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这真的不像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但他提出诉求时,表情却是严肃无比的,仿佛在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就像是在控诉她白嫖,始终不肯给他一个名分,让他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安娜郁闷到了极致,最后决定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再也不管。

让这些狗男人都到垃圾桶里蹲着吧!她才不会说她确实有点担心他,她没有。

步入三月中下旬。

柏林平静的生活差点让安娜忘记了这是战争时期的间歇期,但这天周末,曹鑫予又拿起报纸,神色凝重,对她们分析:“北欧或许也要卷入战争了。”

对于二战时期的欧洲战场,安娜只知道德国入侵波兰战争结束以后会有什么马奇诺防线,什么没有人能在法国投降之前占领巴黎,什么敦刻尔克大撤退,什么诺曼底登陆,以及洗头佬该死不死的还要去招惹战斗民族。

但其中的细节她真的不知道,听见曹鑫予的分析,两只眼睛快要弯成了蚊香。

“北欧战场又是什么鬼?”

曹鑫予恨铁不成钢,拿起报纸敲了一下她的榆木脑袋。

“2月份的时候,英国海军在挪威领海以武力拘捕德国海军供应船,救出299名被俘海员。挪威政府仅仅就此事抗议英国侵犯其领海。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北欧对于德国的重要性。”

“看看地图,看看以往的报道,北欧是德国重要的资源库,同时也是英法封锁德国的重要关卡,等着吧,在往西之前,德军会先往北。”

安娜撑着脑袋,询问她最关切的问题:“那我们要准备物资吗?”

“嗯,可以开始准备。”

安娜等不住,霍然起身,拉着江婉徽就要走。

曹鑫予:“喂!你把我女友带走,做什么?”

“囤货啊!”

“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我的分析也不一定对,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要走自己走,别把我女友带走。”

“我这不是信任你的分析吗?曹大政治家!”

曹鑫予真后悔要给一个政治白痴说这话。

他露出复杂的表情,“要是有天我和你说,地球东边的小日本撒了泡尿进海里,你都要怀疑整个海洋被污染了,你是不是还要囤一堆食用盐?”

安娜:“……这倒是小日本能做出来的缺德事。”

但江婉徽是安娜的忠实拥趸,他好说歹说,都没能把自己的女友给留下,只能满脸郁闷地陪着她们搬东西。

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遇上陈安娜这样混不吝的惊弓之鸟,一个只会吃的货色,他都快要憋出内伤了。

他一个喝过洋墨水的公子哥,一个文质彬彬的大才子,本该吟诗作画,指点江山,畅谈国际局势,现在都被她们当成苦力来用了。

但说实话,安娜对于曹鑫予的分析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她真的没有听过什么北欧战场,可几天后,一封落在信箱里的信让她相信了曹鑫予的论断。

“亲爱的安娜:我在极冷的北方写下这封信,相信柏林此时已是春天,请帮我看看庭院里那些盛开的花朵。我一切安好,我希望你也是。请为自己做好一些准备,你对此有经验。至于那些事情,我依旧坚持我的观点。很多感情,不需要外界的评判和干涉,我们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请你坚信我有能力做到这点。我们因为那些枷锁而痛苦挣扎,一旦抬头,可能看见不一样的天空。你的,费多尔。”

她拿着这封信怔怔出神。

她终于确信,他不是一时上头才说出的那些话。尽管匪夷所思,但他的想法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