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盯着他看。

她看见了他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有些恶劣,他在期待着,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安娜用力把他推开,他也顺着她的力度离开她的身体,肿胀的阴茎还未射精,笔挺挺立着,上边沾染着两人的体液。

他当着她的面,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洁净的手帕,帮她擦拭她下体的湿润,又慢条斯理擦拭着阴茎上边的粘液。

他一向注重细节,在她面前更是注重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她相处的时候,就算再过亲近,他都是体面的,从容的,带着容克的优雅风范,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这样当着她的面擦拭阴茎,这样粗鲁无礼的举动,就有点破罐破摔的感觉。

安娜终于回过味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试探着她。

试探着她能否接受三人关系。

悄无声息,不动声色,将弗雷德里希的名字融进他们的每一次欢爱中。

包括昨晚平安夜,那一次奇怪的三人之间的通话。

她穿好内衣,又因为不太方便把拉链拉好,只能让他帮忙。

一旦不再需要他,她就开始质问他:“费多尔,你是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

弗雷德里希对她的了解足够深刻,她确实足够敏锐,轻易就发现了他的试探。

这件事情可能要变得糟糕,但他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与其让三个人都面临那种尴尬和无所适从,让她时而遭受背叛恋人的折磨和痛苦,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讲,总要有人来结束这种奇怪的感觉。

只有走过这段痛苦的磨合,他们的天空才会更加广阔。当然,也有失败的风险。

他说:“你知道我的意图。”

安娜冷漠着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弗雷德里希是否知道你的意图?”

“他知道,就在昨天。”

“他有什么表示?”

“有点遗憾,似乎不太赞同。”

安娜松了口气,“费多尔,这种关系是不可能的,我们对此毫无接受能力。”

费多尔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凝视着她,“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很开心,不是吗?我知道你爱着他,同时也相信我在你心中占据着一席之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行?”

安娜揉了揉眉心,“费多尔,这种事情不能混为一谈。密闭空间、粉末状物和火焰是三种极为寻常的东西,它们两者叠加危害可能不大,而一旦集中到一起,就很有可能产生爆炸。我不想陷入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在这场爱情战争里,我和他之间必须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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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斟酌了一下,“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关系就很好,我们也很开心,不是吗?”

费多尔讥讽一笑。

“你所谓的'好'是指什么?当弗雷德里希出现的时候,我就像黑夜遇上白天,必须就此退让,是吗?我们彼此已经清楚对方做过什么,却仍要照顾到你的心情,照顾到你的体面,小心翼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陈安娜,你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同时又不愿为此舍弃一些东西。”

他的中文用得越发顺畅,安娜却毫无反驳的能力。

“费多尔,你有没有考虑过,汉娜一旦知道我们三人之间奇怪的关系,她会怎么想。如果我的中国朋友知道这些,他们会怎么想。”

“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费多尔,找回你的理智,别被某些冲动冲昏头脑,我们终究活在一个还有道德秩序的社会中,中国有儒家的伦理道德,德国同样也有类似的行为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