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陆星河想着,几个快步追上:“这一切不都你安排的吗?装什么傻……”
“陆星河。如果你也看过那个直播,就该知道直播的最后,余阿姨提到了岑潇。”
陆平川在书房前站定,目光如隼地看着陆星河 ,“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从昨天到现在,你有主动关心过她吗?哪怕是发一条微信?”
陆平川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将陆星河怼得无言以对。后者一脸懊恼地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陆平川见状,不禁冷笑出声。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后传来一声呵斥:“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陆平川握住门把,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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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业的书房很大,采光也好,只是这里没有几本书,反而堆满了不少古董摆件和名家画作。
此刻,他正站在一片阴影里,擦拭着一尊金漆罗汉相。他生得高大魁梧,即便年过六十,身姿依旧挺拔,即便双鬓斑白,但丝毫不影响他矍铄威严的气势。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偏头看过来,目光犹如钝器般砸在两个儿子身上。
陆星河从小就有些畏惧父亲,只这一眼,便习惯性地低头,躲开了他的打量。
反倒是陆平川,迎着他的视线笑道:“爸,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说罢,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
神情、姿态都很随意,一点儿歉意、担忧都没有。
陆建业心中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只放下手中的罗汉,冲陆星河叫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陆星河应了一声,便坐在了陆平川右手的单人椅上。接着陆建业落座,父子三人总算凑在了一处。
三人一时无话,任由沉默弥漫。在这压抑的气氛中,陆星河只觉得烦躁、窒息,可陆平川却老神在在地看着书桌上的两只威士忌酒杯。
流云波纹的杯壁上挂着新鲜的琥珀色液体,闻香气,似乎是苏格兰产的。
陆星河滴酒不沾,这书房有别人来过。
“平川。”陆建业将酒杯挪至一旁,率先开口,“你刚才说,昨天的那个直播,不是你安排的?”
陆平川一听就笑了:“爸爸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安排的?”
陆建业还未回答,就听陆星河抢白道:“你和我妈相来不合,你那么讨厌她……”
“星河!”陆建业叫着,打断了陆星河的指控,后者十分不甘心地闭了嘴,双手抱胸地背过半个身子。
见他安静了,陆建业才又把目光放在陆平川身上:“昨天的事,就发生在岑家庄园,还是在温梓涵的直播间曝出来的。”眼皮下耷的双目里,满是冷漠的探究,“岑潇和温梓涵,一个是你现女友,一个是你前女友,怎么会和你没关系?”
陆平川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要这么说,那方倚梅还是我未来岳母。我为了打击余阿姨,把我未来岳母拖下水,图什么?”
他说着,又打开手机上的股票软件,往桌上一放,“昨天到现在,陆氏的股票都快跌停了。我在陆氏没有职位,没有工资,靠妈妈留给我的股份拿分红。股票跌成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手机屏幕亮得刺眼,看着那断崖式下跌的绿线,陆建业满目寒光,不说话了。
再看眼前的陆平川,穿限量款西装,戴限量款手表,开限量版超跑,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也就算了,每天砸在女人身上的钱更是不计其数。
陆氏股票跳水,对他来说,确实一点好处都没有。
眼看陆建业陷入沉默,陆星河坐不住了。他前倾着身子,哑声问道:“那妈妈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去坐牢吧?”
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