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衣忍不住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太失礼的事。”
微生溟眯起眼睛来看着她,沉默的时间不算短。之后,他问道:“小师妹这是在纵容我?吗?”
玉蝉衣霎时被踩到尾巴一样,身上起了激灵。她气息乱了一下,反驳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本?就该让你知道,这禁制不是拦你的。”
微生溟追问:“那我如何能知道以后小师妹的施下禁制里面,哪一个是拦我?,哪一个是不拦我?的?”
他眨了眨眼,“还是说……都不拦我?”
玉蝉衣瞪着他,她觉得微生溟狡猾,明明是一副示弱的姿态,说话间却隐隐有想要越过?界线的意思,像是在逼她承认什么。但她讨厌承诺,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不管是别人给她,还是她给别人,都?没意思极了。
干嘛向她索要这么没用的东西?
她所听过的承诺恐怕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山盟、海誓,都?及不上一二,但那又怎么样?就是这世间最动?听的言语一步步引得她卸下防备,将她最珍视的生命轻易摧毁。
但要是说拦他……主动?说让微生溟破开禁制进来的也是她。话就梗在玉蝉衣的喉咙间,不上不下地说不出?来,早知道就不该对着他动?什么恻隐之心?。这时微生溟的声音先响起来:“今天心?情不好?”
玉蝉衣点了点头。
只?见微生溟好像全然忘了他刚刚的问题还没着落,目光已?经投向?了流芳洞外的夜色,向?她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他这话将玉蝉衣从那恼人的纠结中?解脱出?来,她没拒绝,再度点了点头,率先往流芳洞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微生溟轻叹了一声。
而后收拾好表情,提步快步跟了上去。
等?御剑而行飞到空中?,玉蝉衣问:“我?们去哪儿?”
“寻开心?,找乐子。”微生溟道,“带你去挖一坛酒。”
玉蝉衣道:“挖酒就是找乐子了?”
微生溟摇了摇头:“你不嗜酒,去挖酒自然不是找乐子。”
玉蝉衣的心?事一向?不宣之于口,她和陆闻枢的过?往经历他无从知道一点半点,只?能从曾经在陆祁口中?问出?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二人曾经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但“凤凰于飞”就放在那,玉蝉衣曾经提起“凤凰于飞”的语气就好像这“凤凰于飞”由她创造,以陆闻枢的性情,那“凤凰于飞”也的确不像是他能创造出?来的剑招,若真出?自玉蝉衣的手笔……她是真的将陆闻枢放在心?上过?。
情之一字最难解,恰似最难挣脱之牢笼,对有些人来说,血海深仇放在情字面前都?能变得渺小。他也算见过?不少痴儿怨女,很?多事情他都?看得明白?,唯独一牵扯上情字,再清楚的事情也能变得混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