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想去碰她因酒意泛开浅红的脸颊。
滚热血液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她衣裙上,奥德莉愣了一瞬,随即偏头躲开,深深皱紧了眉心,“滚开!”
这次语气更重,却是没再动手。
安格斯笑意更深,他听话地放下了手,指腹轻捻了捻,嘶哑地笑出了声。
他克制着俯身吻她的冲动,垂下头颅恭敬地拾起她的手将唇瓣压上去,嗓音低哑,仿若呢喃,“我是您的狗,也只做您的狗。”
干燥的唇纹擦磨着她的手背,安格斯嗅着她身上的酒香,长睫掩下,奥德莉看不见的赤金眼眸中,满是粘稠饥渴的欲望。
她垂目望着他乌黑的发顶,眉心半点未松,迟来的醉意逐渐侵占大脑,她反应明显迟缓许多,过了一会儿才回神似的从他掌中抽出手。
她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背着主人偷吃的狗哪还值得信任。
抽走的指尖蹭过安格斯的唇瓣,她没再看他一眼,站起身便要离开,然而一只手却突然穿过她腰身与手臂的空隙,不由分说地环住了她。
奥德莉下意识后退躲闪,却不料被身后一把实木椅挡住去路,脚下一个趔趄,又倒回了椅子中。
安格斯的手臂轻轻在她腰后轻轻发力带了一下,像是避免一下倒回去摔疼了她。
金色瞳孔落在她身上,安格斯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轻轻舔过,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晕在一起窜入鼻喉,稍稍抚慰了他骨血中躁动难耐的饥渴。
在再次惹得她发怒前,安格斯迅速松开了她。
只手臂抽走时,长指隔着布料轻轻碾了下她腰后柔嫩的肌肤。
他直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随即动作熟练地抄起桌上短刃,又要在自己手腕上划上一刀。
三日一杯,这血不能断。
刀刃还未落下,突然间,一只白净的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臂,奥德利将他的手拖拽至唇边,张开嘴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不太锋利的犬齿嵌入未能止血的伤口,吞咽的声音传来,安格斯愣了半秒,而后顺从地单膝跪在她脚边,任她发泄般啃噬试着自己的手腕。
柔软舌头紧紧贴附住他腕上的肤肉,坚硬的牙齿磋磨着他凸显的腕骨,她唇瓣蹭过的地方湿红一片,分不清是她的口脂还是他的鲜血。
奥德莉咬得极重,可这点力道对于安格斯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牙齿厮磨血肉,引发一串深而隐秘的快意,一路顺经流动的血管抵达他的心脏。
安格斯的感官汇聚在贴着手腕的那截柔软舌头上,他深知和他的主人亲吻的滋味,他渴望她,一如流浪的野狗渴望鲜嫩的肥肉。
安格斯亢奋地贴近她,额发擦过她的耳廓,在她红润的耳根处深深嗅了一口。
奥德莉咽下半口鲜血,扭头躲开,安格斯却紧追不舍,香甜的酒味从她身上传来,他知道他的主人已经有些醉了。
他们的血液有催情的作用,他的主人今夜饮过酒,会比平日更需要他。
烛火在奥德莉脸上投下绮丽光影,安格斯像被蛊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揩去她吞咽不及从嘴角溢出的鲜血。
而后又倾身覆上去,在奥德莉反应不及时,伸出柔韧的舌头一口将她嘴唇上的血舔了个干净。
“我想吻您……”还想操您。
“够了。”奥德莉敛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她声音顿缓,目色迷离,酒意和怒气孕成一团猛火烧灼着她的肺腑,叫她心生残虐之意。
安格斯只顾装聋,他是一头饿疯的野兽,白日虎视眈眈守在主人身边,夜里便想方设法爬她的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