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昏迷了整整两天。

这期间，傅湛让人把我的尸体给火化了。

只是迟迟没有下葬。

程琰在这天早上醒了过来。

他偏头问傅湛：「二哥，现在几点了？」

傅湛愣了下，低头看了眼手机。

「七点四十。」

程琰却突然急匆匆从床上爬起。

「完了，这次买不到见星最爱吃的那家灌汤包了。」

听到他的话，我眼眶开始发热。

二十岁之前的程琰啊。

真的是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一点也不喜欢后来的程琰，我喜欢的是三哥。

19

傅湛捏了捏眉心，拦住想要下床的程琰。

「阿琰，你清醒点，见星已经不在了。」

程琰眼神有些闪躲，随后笑着说。

「二哥，你别拿见星来开这种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认真的。」傅湛说。

程琰明显一怔。

他揪住傅湛的衣领，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

傅湛定定地看着他，久久未说话。

程琰苦笑了下，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他揉了把脸，毫不犹豫扇了自己一巴掌。

「二哥，我他妈就是一个混蛋。

「我为什么要跟她赌气，对她态度这么恶劣。

「我都没有好好对过她，我当初就应该对她好点，哪怕知道她是刻意接近我，不喜欢我，我也认了。

「其实只要她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她也喜欢我。

「我当初要是早点把她娶回家，她就不会出事了。」

程琰说着说着，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

他忍不住地双手捂脸，喉咙发出压抑的呜咽声，肩膀也跟着抖动起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

我心里酸涩不已。

原来我的三哥一直在啊。

他只是被程琰给藏了起来。

20

程琰在看到我骨灰盒的那一刻，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抱着我的骨灰盒来到我家。

我爸和江瑶被他关到酒窖折磨得体无完肤。

两人被迫跪在我的骨灰盒面前，不停磕头认错。

他蹲下身问我爸。

「见星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

我爸冷笑了下：「她才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她妈跟别人生的野种。」

「要不是看你当初有点喜欢她，我早就把她给弄死了。」

听到他的话，我心口倏忽一痛，原来这就是我不被爱的原罪。

程琰单手掐住我爸，眼底一片猩红。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我说的是事实，她就是个野种。

「她跟她那个妈一样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