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我也想知道。」

江瑶默了下，声音有些委屈。

「我爸不让我说。」

程琰又说：「没事，我们不告诉他就行了。」

江瑶顿了顿，随后笑眯眯地说。

「我和我爸杀了陈见星。」

程琰听到这话，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眼底一片死寂。

他轻轻按住胸口，嗓音有些发涩。

「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

江瑶眉心微皱，小脸揪成一团。

「因为我讨厌她，她要把你抢走。」

程琰眼眶泛红，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们把她的尸体藏在哪儿了？」

江瑶好似没有察觉到程琰的异常，自顾自说着。

「家里的酒窖。

「我爸说她最近很臭，打算过两天就把她运走。

「阿琰，你……」

话音未落，程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双目赤红。

「你们竟然杀了她，你们怎么敢！」

17

江瑶眼里氤氲着水汽，好像在无声控诉自己的委屈。

她怎么也想不到，上一秒还对她含情脉脉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看着快要窒息的江瑶，心里畅快极了。

果然。

程琰心里还是有我的。

傅湛却突然冲了进来，他说。

「阿琰，冷静，你这样太便宜她了。」

程琰厌恶地将江瑶丢到地上。

他看着坐在地上不断咳嗽的江瑶，如同在看死人般。

他眼神阴翳，居高临下地走到她面前。

「你们是怎么杀她的？」

江瑶神色惶恐，往后缩了缩。

程琰蹲到她面前：「告诉我，你们是拿什么动的手？」

江瑶脸色惨白，颤着声说：「烟、烟灰缸。」

程琰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他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语调里带着潮湿的泪意。

「她最怕疼了。」

听到这话，我眼泪瞬间就绷不住了。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啊。

18

程琰带着一伙人直接冲进了我家。

他让人把我爸和江瑶绑在了客厅。

我那继母抱着我八岁大的弟弟哭个不停。

我飘在他们身后来到酒窖。

我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那上面爬满了蛆虫，同行的几人干呕不止。

我看了心里都一阵恶寒。

程琰的脸色很苍白，下颌线紧绷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他一步一步朝尸体走去。

还没走几步，他就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死去，会让他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