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后面,双手在桌面交叉,手边的教案散发着油墨香气,她戴着眼镜,一派斯文温和:“海朝之前来找过我?,他说他不适合德音的教育,想另择他校。至于什么学?校,他还没考虑清楚。”

胡主?任:“海朝同学?嘛,从来没找过我?。”

田阮:“……更没找过我?,我?虽然是他小叔父,但他又不认。”南淮橘倒是认了,走?得居然一声不吭,也是无语。

海明?月盯着田阮,“我?不信,你是这学?校里和海朝最亲近的人了。他不可能没有和你说什么。”

田阮:“最亲近的人?要说最亲近的……”那肯定是南淮橘,“肯定是作为母亲的你了。”

海明?月也想如此,但事与愿违,海朝从没对她表示过亲近。从小,海朝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他寡言少?语,吃饭睡觉从来不叫人担心,也因此,她每次和男人幽会都心无挂碍。

时间?久了,她忘了海朝的年岁、生日,海朝从五岁到十八岁,好像一下子就长大的。

到此时,海明?月才恍然发现,她的儿子是从雏鸟长成了雄鹰,飞往更广阔的天?空,和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

为什么?

是因为……失望吗?

思及此,海明?月颤抖起?来,任凭虞发达如何安慰,她也听不进去了,只是泪如雨下,哭花了妆容:“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不舍吗?就这么把妈妈丢下了吗?”

田阮的心毫无波动,海朝从作为私生子生下来的那天?起?,他就是罪孽的果实,也许他期盼过父母的关爱,但这两人不配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