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常常会与搭档沟通,以求对方软化神态和表情,达到放松的境地。
叶浔道:“休息时间会看看书。”
费辛插话:“叶教授其实网球打得不错呢。我记得前两年王室郊游,叶教授就和三殿下打的有来有回。”
“是么,”傅启泽蘸了点其他颜色,掀起眼皮、深黑色眼睛半隐在昏暗中,笑意不太清楚:“那叶教授会游泳吗?”
赶在费辛开口前,叶浔道:“上过游泳课。”
“那就是会了。”
叶浔:“嗯。”
“看来我和叶教授有些共同爱好,”傅启泽道,“沉在水里无拘无束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
费辛听的不自觉皱眉,……什么叫沉在水里,这位傅大师真是语出惊人。
“叶教授左耳好像有颗痣,”傅启泽抽出画笔,远远的瞄准叶浔的脸,光线黯淡,沙发上的人也越发模糊、遥远,他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叶浔的左耳,很专注,黑色小痣嵌在一片苍白中,与乌黑发丝交错,“……是天生的吗?”
叶浔淡淡道:“嗯。”
不知哪里来的、莫名的情绪起伏,傅启泽眼底滑过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焦躁,盯着那颗痣很久,才收回了视线,“好可惜。”
费辛奇怪:“可惜什么?”
“叶教授的耳朵,看来不能打耳洞了。”傅启泽道。
“这有什么,叶教授也不像会打耳洞的人。”
坦丁堡的贵族们爱华服、珠宝、钱色,无论男女打耳洞都是常事,甚至六七岁大的儿童也会佩戴与着装适配的耳钉。
但叶浔周身的气质与坦丁堡截然不同。
即便是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他也经常独自站在角落,格外简单的着装,冷淡也置身事外。
很难想象他会和陆霄做朋友。
毕竟陆霄这位三殿下,是各类派对聚会的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