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还在哗啦啦的滴落着鲜血,小狗是被割喉结束的生命,夏天衣物单薄,路易的胸前、胳膊、裤子,全是永无止境的鲜血,影子站在他身边,也感受到了那股热意。
蒸腾的、让人窒息的闷热。
家主让他去看路易和小狗,隐约间,小狗好像还在可怜的呜呜叫,可实际上,它已经死的躯体僵硬。
“我很愿意看见你们两个团结一心,”转着绿色的扳指,家主苦恼道:“但是,你们不该欺瞒我。”
那是属于家主、也是属于家长不可被僭越的威严。
雄狮为了血脉的纯净,为了家族的延续而允许幼狮出生,少有温情和爱护,那双绿色眼睛每一次高高在上的俯视,实则都是充满戒备的观察与打压。
像皇帝宣判死刑,家主俯瞰两人,寂静持续了很久,他才收起眼底的森冷审视,无奈笑叹,“看在你们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关两天禁闭吧。”
那天晚上,他和路易都没有吃饭。
路易已经一天都没有说话了。
影子躺在沙发上,默默流眼泪,想着惨死的小狗,想着家主失望的眼睛。
层层堆砌的帷幔内,路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滞涩,他像是突然爆发了,砸烂了屋里所有的东西,砰砰碎裂的响声淹没了一切,也短暂地盖过了监控永远冰冷的俯视。
路易在狰狞痛苦的大喊,指责他:“……都怪你!”
因为他课上表现不佳,被留堂,导致路易不得不冒险亲自去给小狗喂食;
“都怪你!”
因为他把小狗留在灌木丛,导致路易找小狗找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