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修缓缓抬头看向他。
“同样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唇畔的弧度一丝不涨、一丝不减,叶浔与他对视,笑意融化不了他面容上的冷漠,他无情到近乎漠然,“一个称呼而已,应修,你总不会觉得我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时候没有,现在更没有。”
“只要我想,所有人都可以管我叫‘哥’。你居然会将一个称呼视作锚点,未免太过可笑。”
他甩开应修的领口,向后退去,弄明白应修莫名针对向星野的原因,叶浔急剧起伏的情绪也得到平复,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扫过应修,不愿再与他废话。
手指离开领口,尚未收回下一瞬,有另一股温度袭来。
叶浔顿时皱眉,警惕地循着这阵力道看去,应修一手提剑,另一只手虚握着他的手,脸上神情并非叶浔想象中的暴怒和阴沉,似在微微出神。
黑乱碎发压住眉眼。
应修歪了下头,一字一句地,不知是在问谁:“我和你,没有关系吗?”
叶浔冷冷看着他,没有答话。
他用力抽回手,应修却依然抓着他不放。
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连被叶浔挥了一拳也感觉不到疼痛,应修恍惚间感受到胸腔急促地跳动,灰蓝色、沉寂的眼眸泛起涟漪
是的。
他想,单方面的以‘哥’这个称呼,维系他与叶浔之间蛛丝般脆弱的关系,苍白又无力。
叶浔不想看见他,所以他听话的消失在叶浔的视野之中。
叶浔讨厌麻烦,所以他曾想在福尔曼变动发生前,将叶浔一家人接去矿区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