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顿了顿,哑然失笑。
何至于此啊,宋书白!
你怕我要缠着你不放么?
你我之前早恩断义绝了。
过了一个月,公爹终于肯见我。
他逗着窗外笼中的鸟,语气谈不上好:
「你吃尽苦头,无非是想拿回四井巷的铺子。都说商人重利,我瞧你,真是天生经商的料,死了相公,就连哭几日,做做样子都不肯的么?」
我垂着眼睛问:「哭能顶什么用?我答应过相公,以后要给他最好的。江家长房再无人敢欺。四井巷的铺子我不会白拿,日后挣了利,一并还给父亲。」
公爹沉思片刻,摇头道:「若要论世上的女子,你算是很有韧劲的,可是开门做生意,光有韧劲不够,你得足够圆滑,要能屈能伸,笑脸迎客,曲意逢迎。东西好不好是一回事,能不能哄得主顾高兴又是另一回事。你的性子太直,太韧,其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这就是我来求父亲的第二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