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气的意思,又道,“不知公子叫我来干什么?”
她干坐了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何家要为缕词日后的事作安排,她自己不肯见何庆,原想着你与她熟,让你帮着拿主意。”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你到的时候,都说完了。”
她微微一哑,思索着又问:“那……如何安排的?”
“何家会为缕词脱籍。”他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继续说着,“他们还说若缕词脱机后没处去,可住处何家。我没答应,与其去何家,还不如留在席府住着。”
红衣点点头,赞同地应了声“是”。很是为缕词高兴了一阵子,转而又想到自己的处境。
自那三百五十两银子之后,还没有过别的大额进项,攒钱的进度慢得很,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赎身的钱。
身边异样的安静来得太明显,席临川睁开眼,一睇她:“在想什么?”
红衣一回神,连忙摇头:“没有。”
他就不再追问,继续阖眼静歇着。红衣照旧因与他离得太近而浑身发僵,一路“僵”到了席府门口,直至他先行下了车,她才活动一下胳膊。
席府里安静得只剩蝉鸣。
席临川步子随意地迈过门槛入府,好像精神好了很多,一扫方才她在宴席上所见的不耐,让红衣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伯,让厨房下碗面。”他一壁往里走着一壁吩咐齐伯,又向红衣道,“到我房里,吃完了再回去。”
“……”红衣微怔之后即刻想拒绝,还未及说话,他就又出了言:“方才你可一口都没吃。”
她也确实饿了。
就没有再做推辞,她跟着他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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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临川留在房里的人总是不多,似乎多数事情他都更乐得自己做。上回晚宴后红衣到他房里见大将军时,房里一个外人都没有;这回也就两个婢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