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是个禁军,那天带人接她和缕词入宫的人。

“我倒是更乐得在何庆墓前喝酒。”席临川回了他的话,兀自饮了一口,一笑又道,“镇抚使大人好快的身法。”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都不是要紧事,却弄得红衣不好插话。一壁耐着性子等二人结束交谈,一壁又小心地维持着这认错的情绪这话说来也实在心塞先前她差点死在他手里,都不曾听他有过什么歉意;相比之下赴宴真是个小事,她却不得不主动前来认错。

真是……官大一阶压死人。

言语交谈间,红衣察言观色着,隐约觉出……席临川好像心情不大好。

心情不好得很明显,他好像根本就不隐藏什么,不耐和困倦全写在脸上。她便有点心焦起来,怕他一会儿不耐更甚,懒得听她说,或者听了更烦。

感觉心上有个小人儿急得团团转着,每次有话想说都又噎回去,直急得想咆哮出来。

这厢,席临川客客气气地应承着旁边的禁军都尉府镇抚使,余光一瞥,看见红衣正要倒酒。

敏症好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她玉指蘸进酒里。

在她蘸了酒的手搁到桌上时,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跟着她的手放了下去。

“并非有意来迟。”她写了这么一句,手上稍一顿。他要继续看下去,恰有别的宾客来敬酒,他便先噙笑对饮了。

红衣还在继续写着:“……早先不知是公子指名要我来,以为是杜若自行安排,听丝缎之言才知是公子吩咐。”

她写完就静坐着等着他看,谁知来敬酒的那人借着酒劲话也不少。

红衣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儿,垂眸看看桌子上的字最初的几个已有些慢慢挥发了,再不看就没了。

席临川与人交谈着,感觉搁在案下的手被人戳了戳手背。

他只做未觉地把手挪开,过了会儿,又觉得有东西在胳膊旁边点了一点。

点得很轻,带着点犹豫不决的意味。他一眼横过去,当即就看到她猛缩了手。

之后红衣便想哭了。

他还是没看她写在案上的解释,案下的手却挪过来攥了她的广袖,弄得她的手再也动不了半分,只能老老实实地干坐着。

那蘸酒写出来的字,只剩“听丝缎之言才知是公子吩咐”这一句能看得清了。

那人终于一揖,转而离开。红衣觉得袖子一松,立时浑身都松了劲,忙要开口说个明白。

刚一张口,却迎面看到席临川横眉冷对的样子,问她:“你能不能老实点?”

☆、第26章 偶遇

红衣一下就被他吓回来了。

目下在这大夏朝,她暂且还没碰到过比席临川生气更可怕的事。

是以他要求她“老实点”她便老实了。既然他连听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时半会儿也就没有问罪的工夫,她迟些时候再解释……问题应该也不大。

心中惴惴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案上的字迹全干。满桌佳肴近在眼前,她却没什么心思去吃。

宴席直到很晚才散去。旁的宾客陆续告辞,何袤将军与何庆向郑启和席临川施了礼后也离开了。

郑启将席临川送到了府门口,大抵因为有红衣在,二人并未多说什么。告辞时互一拱手,席临川客气地劝郑启先回了府,待得府门关上后,他终于看向红衣:“上车。”

红衣踩着早已备在车旁的矮凳,依言上了车。待得他也上来,她便急着要把方才未能说的事说个明白,刚道了声“公子”,就被席临川一眼瞪了回来。

“我不瞎。”席临川挑眉道,“你写的字我看到了。”

“……”红衣心头骤然一松,瞧一瞧他的神色,见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