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恩查到西山监狱,是个威胁。
廖远停查妇女卖淫,是个威胁。
一个两个都想至他于死地。
他也不是全然相信刘学的话,刘学平白无故也不会对他讲这些,或许他就是在激他动手,但就如他所说:“万一是真的呢?”
“你当然可以不信。”刘学无所谓,“我们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不了。他可以不信,但他没有机会能让自己有容错率。
万一他真有人证物证怎么办?
“唉,我发现你们真的很蠢。退一万步,如果你们处理的真的很干净,他又怎么会有线索查到你身上?”刘学站起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领导。”
有人摁着他的肩膀,强行让他坐下,邓淮双手交叉,前倾身体盯着他:“他有什么人证。”
“不如问问你自己呢。”刘学云淡风轻的狡猾,“万一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我岂不是多向你透露了线索,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吗?”
邓淮冷哼一声,“你知道的太多,我也不会放过你,聪明人就应该选择闭嘴。”
“错。”刘学不赞同,“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如果我是你,我这个时候就已经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他语意不明:“不少人都想找你报仇,你不知道吗,你睡觉都得睁着眼。”
邓淮一拍桌子,彻底不装:“我他妈先杀了廖远停,再回来杀了你!”
刘学心里一紧,面上却依然笑着,“你杀不了廖远停。”
邓淮大步离去,刘学也再次被捆着双手扔进小黑屋。
“不给饭不给水。”邓淮气不过,“堵上他的嘴,再把他打一顿。”
他恨得牙痒痒,烦的要死。
从邓淮家出来,孙昭走到没人的地方试图联系刘强。
联系不上。
手机关机。
他不敢问邓淮把刘强怎么样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祈祷上天。
“距离刘强失踪已经这么多天,为什么他的妻子没报警?难道收了什么好处?”
“我更趋向被人威胁。”
茶楼,廖华恩摩挲着茶杯,想起她们一家三口的模样,嘱咐李海让他不要再暗中观察了,直接去他家。
柏佑清惊讶,“他家指不定有人监视,你确定?”
汉语词典里有句成语叫暗度陈仓。廖华恩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问:“你跟邓平山关系怎么样?”
“算是很好了。”柏佑清叹气,提起他这个命运多桀的老友,他心里就一阵感慨。
“他相信你吗?”
“应该吧,怎么问这个?”
“找个人跟他聊聊。”廖华恩咳嗽两声打个响指,门外进来一个人,柏佑清不明所以,对方很真诚地喊了声:“廖叔叔好。”
柏佑清看着廖华恩:“这是?”
“撞廖远停的小孩儿。”廖华恩面色平静,“我想让你把他调到西山监狱,跟邓平山碰个头。”
柏佑清眨眨眼:“撞远停的凶手?”他一瞬间就能明白廖华恩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你这么相信他?”
“能做到吗?”廖华恩问。
柏佑清谨慎道:“有点麻烦,冒然调进去一个人,还和邓平山走得近,邓淮不见得不会起疑心。”
“能做到吗?”廖华恩又问。
柏佑清算是服了他了,“能。”
他一个小市长都能办到的事,他柏佑清能办不到?
只是他下意识就圆滑地打了个场,但廖华恩并不想听。
等男孩儿出去,柏佑清关心地问:“远停最近怎么样,有找过你吗?你们父子没吵架吧?”
廖华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