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嘘嘘两声,示意他不要再说,扯回话题,“你继续说你跟那省长儿子。”

“怎么了你怕他啊?”刘学轻蔑,“我跟那省长儿子,前年还是去年搞上的,我记不清了,我是个孤儿,没饭吃,没活路,他给我饭,我就想跟他走。”

“那你当时是未成年不?”

“我都说我是孤儿了,我怎么知道我成年没成年。”刘学吹胡子瞪眼,“再说,成年不成年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你继续说。”

“完事儿吧,纸包不住火呗,被发现了。”他叹口气,“本身人也不是自愿的,有大好前途,实在是被我黏的甩不开,再加上家里一反对,那我被抛弃的几率就更大了,好在的是我会卖可怜,所以死扒着他不放手,但很明显啊,胳膊怎么能拧的过大腿呢。我看我们两个人的缘分实在是要尽,也就打算给自己谋条生路,结果你说巧不巧,我还没谋呢,让你们给我抓来了。”

对方听的一愣一愣的,“不,不是,不对吧。”

“哪儿不对?”

“就,就感觉不对,要是像你这样说,那他还供你上学?”

“我的条件啊,我非扒着他总得图点什么吧,再说,我直接要钱人家也不给啊,还显得我没出息。”

对方诡异地被说服了一瞬。

刘学乘胜追击,“我说真的,不然这样,咱签协议,你们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后把我给放了,我滚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但你们得给我点钱。”

对方震怒:“你他妈,要钱要到我们这儿了?”

刘学理直气壮:“那你总得给我钱让我谋生吧?”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人来了。

刘学安静地等着,对方站到了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学,说:“你知道多少。”

又是这个声音,是踹他的那个男人。

这估计就是个主谋。

刘学仰脸一笑,“其实大大小小的事儿我都知道,你抓我来肯定也调查过,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嘴里说的话,当然,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值不值得让人信,所以肯定也会有所保留。”

他站起身,眼睛被蒙,双手被捆的直面对方。

“交易,得看诚意,你说呢,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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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监狱你知道多少。”

“这不能告诉你。”

刘学笑着,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被解放了双手,这是他要求的,条件是不能去掉眼罩,他很乖巧地遵守,坐在桌子旁,手里握了一杯温茶。

他坦然极了,清俊的面容此时有些痞气,他翘起的二郎腿,“我说了,因为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信,所以我会有所保留。”

对方没有搭腔。

刘学继续道:“其实你也不太信我,而且你的目标也不是我,那我跟你说还是不说,实际上都没什么用,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聊,你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刘学笑着:“没有撞死廖远停,你是不是很后悔?”

他不知道什么西山监狱,他只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刘学也不介意,耸了下肩,“我都替你后悔,功亏一篑。”

“什么意思。”

“他有证据。”刘学无所谓似的,“人证,物证,搞垮你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手不合规矩的放在眼罩上,一旁守着的人瞬间向前一步,他慢悠悠放下,“别紧张。”他笑着,双手抱胸,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状态。

“你信,还是不信?”

下午,孙昭受命出现在邓淮家里。邓淮亲自给他泡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