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问:“你去哪儿?”

刘学抿抿唇,弯腰亲亲他的额头,“找医生。”

廖远停看着他,直到看不见。

医生来了,跟着医生来的却不是刘学,是苏婧。

母子相顾无言,苏婧红着眼。她给廖华恩打电话,说廖远停醒了,廖华恩的反应很平淡。

他很少去病房看望他唯一的儿子。该开会开会,该工作工作,仿佛廖远停于他只是一片羽毛掉在大地上,被人碾过也起不了一丁点波澜。

任谁都知道,醒只是开始,还有漫长的修复期。

廖远停二十多岁,风华正茂,正是黄金时期,却要在病床上度过,与之相伴的是消毒水的气味和各种医疗器械。

上天眷顾没有后遗症,再落下什么病根,廖华恩优秀健康的儿子就残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