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界,在身形上,我似祖。”韩乙回答。
他揭开锅盖舀开水,滚烫的水泼洒在木盆里,卷起的白烟携带着浓重的鱼腥和血腥味,担心会熏着她,他端着木盆大步迈出去。
丹穗跟了出去,她倚在门边看他搓洗鳝鱼和泥鳅。
“为什么要用开水烫?”她问。
“黏液用冷水洗不掉。你进屋里去,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端着盆走进院子里,又离她远一点。
丹穗偏偏要跟上去,美名其曰要学本事。
韩乙无奈了,“这腥腥臭臭的有什么好看的,你是真不嫌弃?”
丹穗见他脸上的无奈和烦闷不作假,她陡然意识到什么,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他是真不想让她接触厨灶上的事。她走回檐下,见他扭头看过来,她冲他笑一下,说:“附近有集市吗?我想扯些棉布做两身衣裳,我从施家穿出来的衣裳料子是好料子,绣样也精美,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惹眼,恐怕不方便日后赶路。”
韩乙打量她一圈,说:“你身上这是什么料子?绢布?想做衣裳还扯这种料子。以后的事不用你担心,又不是你独自上路,我能护着你。”
“我就怕我打扮得太美,惹得登徒子想跟你抢我。”丹穗拎着裙摆转半圈,她笑着勾他一眼,嗔道:“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招花引蝶。”
“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有这个念头。”韩乙不屑地嗤一声,他放话说:“你怎么美怎么打扮。”
丹穗轻哼一声,她这下确定了,这臭男人爱的是她的美色,在操劳家务方面,她对他没有吸引力。她原本还琢磨着他无亲无故,似是从小就没了娘,她要给他一个家让他舍不得离开,没想到人家压根不稀罕。
“乡下集市上卖的不知道有没有好颜色的绢布,我们先过去看看。要是买不到绢布先给你扯一身棉布,我给你做身新棉袍,你身上这件太单薄了,也旧了。”丹穗说。
韩乙朝自己身上瞅几眼,靛青色的棉袍磨损严重,袖口、胳膊肘、腰腹处棉布磨起毛了,颜色也泛白。
丹穗又问:“你身上这件棉袍是谁给你做的?”
“我买的。”
“让我给你做一身好不好?我绣活儿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