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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鱼钩也有动静了,韩乙提起钩,咬饵的是一条仔鱼,他取下鱼扔水里。

“朝廷气焰已尽,救不活了。”他最后说一句。

丹穗见他心情低落下去,她出言开解:“自古以来,没有长盛不衰的朝代,有朝代更迭才有本朝,本朝也是开国皇帝打天下打来的。就像人一样,都会死,就是命长命短的区别。”

“还是不一样,以往都是汉民打汉民,朝代再更迭,皇位还是在汉人手上。这次是胡虏打跑了汉人,外族要统治汉人了。”他跟她强调。

“汉人这么多,早晚会再把皇位抢回来的。”丹穗很乐观。

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皇位也可能在胡虏手上传承上千年。不过韩乙没说这话,他再忧心也无能为力,说出来白白扫兴。

“你说得对。”他笑一下,指着水面说:“你的鱼钩又上鱼了,这些鱼你想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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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吃?烤着吃?”丹穗问。

韩乙点头,“我露一手给你尝尝?”

“行!”丹穗又兴奋起来。

堰塘四周种着桑树,桑树已经剪枝,堰埂上散落的桑枝随处可见,韩乙去捡一捆,捡柴的途中还挖了一撮茅草根。

挖坑搭灶是韩乙擅长的,在丹穗钓起第五条鱼的时候,他已经利索地收拾好火灶。

“我要回去拿油盐,你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一起回去?”韩乙站青石板上问。

丹穗钓鱼已经上瘾了,她摆摆手,“你自个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那你注意点,小心掉水里。”韩乙嘱咐一句,他麻溜地走了。

等他再来,丹穗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坐在船板上钓鱼。

“装鱼的水桶给我。”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