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琛的手指骤然收紧,汤勺在碗里搅出涟漪。
他想起沈贪欢在病房说“有些事不是恨不恨的问题”时,肩膀发颤的模样
原来最痛的不是被恨,而是连恨都成了奢侈,只剩下漫长的、无声的遗憾。
深夜,他独自坐在书房,打开保险箱取出泛黄的相册。
十六岁的沈贪欢穿着他买的第一条芭蕾裙,裙摆上沾着他的雪松香水味,照片背后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哥哥说我的旋转像天鹅。”
他指尖抚过照片上她扬起的嘴角,释然一笑。
忽然想起,那天她在舞蹈室翩翩起舞的样子,轻盈华丽,但又实在悲伤落魄。
他心疼,他就那样近距离地又看了一次她为他跳的舞。
她是他的骄傲,以前是,将来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