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说。
他掏出银手铐,“请?”
安命伸出手腕,姿态几乎让人联想起形销骨立。
“安命。”声音突兀响起。
安命回头。
提斯依然站在她身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安命一愣,但也只是摇了摇头。
“老师。”这次声音有点陌生。
安命回头看,是温酒。
他站的略远,冷脸带着和温茶略有差异是贵气感,看上去,已经习惯当一个被别人服务的上位者了。
“你变了好多啊。”安命只是随口一说。
她本身也不清楚,温酒之前是什么人。
但她话说完,温酒的表情却瞬间变了。
眼睛浓绿,这种绿色,让安命想起温茶。温酒还要更绿一点,看上去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样,甚至让安命怀疑,他是不是哭过。
安命观察片刻他身上的警署制服,确定他是用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后,调动起了自己不多的幽默细胞,“看见我高兴吗?特等功成精了在走。”
他没笑。
低着头,脖子在轻轻颤抖。
最近是什么日子……
安命深深感受到联邦人都太爱哭了。
“以前是真的吗?”他问,“在论坛讨论的那些。”
安命说,“真的,你猜对了。”
当时是错的,现在是对的。
无限拉长的一瞬。
某种绷到极致的凝重氛围断了线,回忆在复苏的往事面前被狠狠撕了个口,当时的疑问终于在现在得到了解答。
郊区的树木浓荫压地,日暮流云摇曳也影响不了光线分毫,只有近黑的墨绿,安命隐约听到鸟鸣,却看不见一丝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