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回头看红裙子,“大家都认为这样的话,我可以轻松一点吗?”

她转身时,背景是窗外灰蒙蒙的长空,“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很多时候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安命不想这么做。

“听你的,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神像随意道。

安命敞开门,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提斯。

至少她想听听它的想法。

念头、想法都是可以说清楚的,没必要发展到这一步,好像要撕裂一切。只要提斯和她交流沟通。

安命在这里一直等。

神像就陪着她。

偶尔还会说一些其它的建议,“其实没必要理会它做什么。”

神像,“因为它看上去很在乎你,所以只要你保持沉默,不加理会,它自己就会改变行为了,这样你们都不需要花费口舌沟通。”

安命,“冷暴力?”

神像,“啊,原来这是冷暴力,我还以为可以让彼此都轻松呢。”

薄灰的天色一点点暗淡,天色已晚,偶尔能听到傍晚的鸟鸣,但灰蒙蒙的天和鸟羽同色,往远处看的时候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从偶尔雪边泄出的光,看见祁愿的车还没离开。

安命甚至担心,拉恰的逮捕令会不会比提斯更早到。

终于,安命认清了联邦的形式效率,“再迟一点就不是拉恰举报我,而是我举报监察部的行动效率了。”

神像没有配合安命转移思维重点,“它不会来了吧。”

就连答应安命回来的剥皮鬼都没回来。

安命侧头,“我还没急呢,你这不是在意得很吗?”

“嗯……”神像似乎在为安命的评价而苦恼,所以耐心地说,“你这幅样子确实让人在意。”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想法,也不是很在意,但它大概算背叛你了吧。”它说,“……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容忍叛徒的人。”

安命摸摸自己的脸边。

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