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长鸠听到动静焦急万分地闯了进来。

萧抒琰面色苍白如雪，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苦笑。

“王爷？”

长鸠从未见过尊荣凌厉的九殿下这幅溃不成军的模样。

“我们在南胥碰到的那个嬷嬷呢？”他声音冷得可怕。

“您说曾经伺候芸妃娘娘的赵嬷嬷？”

萧抒琰眸间划过一丝狠厉，他深深闭上眼，声音里都是竭力忍着的痛恨：“立刻将她给我找来。”

长鸠领命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萧抒琰，和满地泛黄的纸张。

他终于明白，明宜为什么要将这个锦盒给他。

这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柄寸寸插.入他心脏的匕首！

......

听闻萧抒琰要为她养老，赵嬷嬷乐不可支地跟着来了。

可直到将她关进地牢里，她才明白

不是养老，而是送终。

“九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尽心尽力伺候您母妃十几年的老人！”

阴暗中，萧抒琰仿佛地狱恶魔：“当初你说，我母妃是被宋相害死的？”

“是啊！芸妃娘娘入宫前就和宋相有一段情，但宋相不但抛弃了她，还因为担心曾经这段情被皇上知道，所以毒害了娘娘！证据当初我都给您看过的呀！”

“是么？我母妃真的和宋相有私情？”

赵嬷嬷眼神闪躲：“芸妃娘娘的亲兄长和宋相是至交好友，病逝前将娘娘托付给了宋相，他们算青梅竹马，总归是有些......”

萧抒琰冷笑一声。

当刑具摆了上来，赵嬷嬷两眼一黑，立马全招了。

10

“九殿下饶命！是、是老奴先前记错了！”

“芸妃娘娘其实是服毒自尽的！当年皇上身边的那个宠妃有了身孕，娘娘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不能再得皇上喜爱，一时冲动......害死了那宠妃的腹中孩子，结果被皇上知道了。”

“娘娘自知皇上不会再原谅她，于是在皇上下令严惩之前，自己服毒自尽了......”

和那些书信中，母妃最后写给宋相的绝笔信中的内容一样。

他真的恨错了人！

萧抒琰目眦欲裂，恨得牙根痒痒：“说，为什么要骗本王！”

“有人给我了一笔钱......”

可她只仓仓皇皇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口吐白沫咽气了。

“殿下，有人杀人灭口。”

萧抒琰才发觉自己是被人狠狠耍了。

“让仵作查！她中的什么毒！查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背后的人给本王抓出来！”

弥漫着血腥味的地牢中，萧抒琰颓然瘫坐在地上。

一语不发，沉默得似笼中奄奄一息的困兽。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起宋明宜的样子。

他想起她被他逼着自扇十个巴掌，倒在地上看向他时那愤怒屈辱的目光。

想起她听到他不许宋相追究良树时，竭力克制着身子的颤抖，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那一声“嗯”。

想起她绝望崩溃地大喊：“萧抒琰！你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心口的绞痛几乎让萧抒琰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对明宜都做了些什么？

萧抒琰枯坐了一夜，就像少时在那个山洞中。

可身边那个姑娘却成了一个幻影，渐渐淡去。

他抓不住了......

翌日，长鸠推门而入，看到的九殿下如同被抽走灵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