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宿西很快下楼买了一次性内裤回来,顺带的还有安全裤、湿巾、毛巾和牙刷。裙子洗了在烘干,但袁青梨不打算把那身衣服穿到破旧的充满消毒水的旧医院里,她捡起陈宿西丢在床边的白色T恤套上,大码的男款上衣直接盖过大腿,她直接把安全裤当作短裤。
外头的太阳明艳,窗帘起不到遮光作用,陈宿西刚搬过来不久,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一切陈设都很简洁,此刻多了一个她。
他当作睡衣穿的T恤套在她身上,变成风格休闲的裙子,她素颜白脸,四肢纤细,有一种随性而发的美。随性到仿佛她本就应该在这里,而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近似荒谬的错觉,茫然了一瞬,他动了动手指,转移注意力般拿上车钥匙,语气克制在平稳的状态:“我送你。”
还要回去接袁青禾,他送一程等于省了一程的打车钱,袁青梨自然不会拒绝。
等他把自己送到公寓楼下,袁青梨下车就要告别,没想到他停了车,还等在原地。
“?”
“送你们回去。”陈宿西说;“我顺便回趟家。”
“顺便”两个字正中袁青梨下怀,她丝毫不扭捏,等袁青禾背着包下来,利落地把还摸不清楚状况的人塞进了后座。
姐妹两人坐后排,袁青禾多机灵的一个人,一眼看出袁青梨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同时认出驾驶座那位头发换了颜色的“司机”。她满腹八卦,碍着外人在,只能紧紧抿着嘴克制,转头对着袁青梨挤眼睛。
袁青梨视若无睹,接着衣摆就被人扯了扯,不是她的衣服,她更不心疼,望着窗外装傻。
袁青禾无法,只能伸手推她腰侧,袁青梨这才好心分她一点眼神:“干嘛?”
大睡一觉,袁青梨虽然身体酸痛,但精神很好,皮肤润泽得仿佛自带柔光磨皮。袁青梨近距离被美色暴击,眨了眨眼,一时忘了言语。
袁青梨得了一时清静,她歪坐着,手无意识地撑在沙发座椅,摸到颗粒状的银饰,她捏在手心,想起和前面开车的人说:“去旧人民医院。”
“嗯。”陈宿西没回头,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去医院?”
“没事。”
“我们爸爸住院了。”
姐妹俩异口同声,内容大相径庭,但语气都平平,显然不是什么大事。陈宿西没再说什么,反而袁青禾刚压下的八卦火苗又燃了起来,好不容易憋到下车,袁青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锁喉带走了。
袁青梨抬起另一边手,向身后的人挥了挥,当作道别。
没走出几步路,她把袁青禾的书包接过来拎在手上,胳膊因为用力绷出细而长的线条,陈宿西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这边袁青禾背上重量轻了,更是一个劲儿往自家姐姐身上蹭,像个要不到情报又急着回去交差的狗仔,就差在地上滚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袁青梨手里还捏着那枚银钉,她目视前方,没有搭理这个耍皮赖脸的狗仔。
越这样越是把袁青禾钓的心痒痒,“怎么昨晚夜不归宿?身上穿的谁的衣服?”
“你不是知道吗?”袁青梨回答着,脑海中浮现出陈宿西那张脸。他今天没戴唇钉,见她一回丢一回,他以后估计都不想戴着唇钉来见她了。袁青梨想到这,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语气却没什么起伏:“在跟前男友厮混。”
“啊......”自己猜到和答案被当事人证实是不一样的感觉,袁青禾捂着嘴,才避免在医院大楼尖叫出声:“这还是前男友啊?”
袁青梨脚步稍停。她其实从来不避讳在这个未成年的妹妹面前谈论这些,甚至会主动提起,她把这些归类为女性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