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的项链派上用场,我去珠宝行将它卖了。
老板看了看,伸出两根手指,我说:“两千,两千是否太低了……要不……”
他打断我:“不,是二十万。”
我拿着支票走出时,感到浑身轻了些,又重了些,这钱绝对不能给春阑夜的人发现,我藏得严严实实,鬼祟回了筒子楼。
我把支票抵在胸前,过了会儿,爬起来向窗台看,风铃叮叮咚咚响,还好,还好,还有它在,不致使从前的人与事都给我弄丢。
这钱对于债务来说,杯水车薪,对于我来说,如同救命稻草,不过我一切照旧,私下给张姨去了电话,请她帮我开个户头,把钱存进去。
在春阑夜这么久,该遇见的熟人通通都遇见了,除了秦家人,所以当我碰上他时,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令人窘迫的局面。
颜
第0043章42颜
其他人我或许不认得,可被簇拥的秦越我却很是熟悉,某个时期,我厌恶秦泓所厌恶的,便也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今夜,他与他的拥趸者在春阑夜饮酒,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传了我在包厢为他们倒酒,他们正在讨论苏家的覆灭。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
“到底是谁要搞垮苏家,法院把能卖的都卖了,苏峰也逃去国外,谁也没落到好啊。”
“我听说是苏家那个大小姐干的。”
“那她图什么呀?”
酒桌上有一秒的静默,我手一抖,澄黄的酒溢出,我吓得用手去擦,却被人握住手腕,他大声笑道:“人就在这儿呢,不如请她自己说说。”
我被强行拽了起来,裙子几乎遮不住大腿,一圈男人或坐或倚,眼神冷淡凶狠,从前舞会上三三两两都引荐过,我真没想到他们与秦越皆都关系。
这群人可不是耍几句嘴皮子就能应付过去的,企划案泄露影响了秦越和他的一众拥趸,拖了这样久才来找我,看来此事对他们影响颇大,这一关我怕是难捱。
我喉头发干,期期艾艾说不出原因来,只“我”了一句,就被一个巴掌掀翻在地,血腥味从鼻腔和嘴角蔓延,我咳嗽,吐出了一口血。
流泪是生理反应,我感觉自己不疼也不怕,可是它就是流个不停,我耳鸣许久,渐渐才听见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