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她在我面前又恢复怯生生的样子,或许得到秦先生并没有抛弃我的消息,后母最近消停了,她便好过不少。

可是我不开心。

我想要顾珩那样专注的注视与关心是我的,但至少现在不是,我冷冰冰打断他对林如意的关心,让他跟我走。

他抿抿唇,给了林如意一个安抚的眼神。

“你得到我的身体,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女主角泪雨如下地控诉。

我烦闷地合上这本该死的三流小说。

顾珩一直是为林如意才委曲求全,与我做尽下流情事,这不是他的真心,如果有机会,他不会多看我一眼,以权力做威胁的驯服始终是虚无的,是不牢靠的。

被我压下的荒唐念头又冒出来把他抢过来,那么他炙热的爱不就属于我了。

该如何驯服一只狐狸?我迫不及待翻开布满尘埃的童话书。

应当非常耐心,我得到这样的答案,它还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你什么都不要说,但每天坐得靠他更近些。

我有些愣怔,秦先生也曾如此驯服了我,或许这真是个好方法。

我开始充满耐心对待他,和他一起在母亲小院的琴房中四手联弹,我与他皆是高手,琴声悠扬,枝头鸟儿也驻足聆听。

我同他挨得近,我却牢记秘诀,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偶尔使坏弹破音,逼得他停下看我,我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他拿我没有办法。

我也再没有强迫他为我口交,待他彬彬有礼,和风细雨,连父亲都夸我,只有挨千刀的顾珩,在我耐心给他讲解母亲画作的时候,冷若冰霜地开口:“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想等我放松警惕,再狠狠给我一击?我不会再相信你。”

我当然想冲他发脾气,最好是狠狠咬他一口,但想到我的计划,我忍住了,然而掌权者求爱也不必卑微,我说:“好,我索性告诉你,我要你爱我。”

在他冷漠的表情中,我又补上期限:“永远地爱我。”

这是权力买不来的东西。

他看着我,表情明明白白是不屑,他在笑话我,他觉得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尤其是他的。

我对他说走着瞧。

那时我一心一意想要驯服顾珩,夺取他的永恒不变的爱意,然而我忘了,童话故事也曾告诉我,驯服一个人,就得冒着掉眼泪的风险,所以此后我一生的泪都将为顾珩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