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完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站在那里,离我远远的,仿佛我是洪水猛兽,我皱眉不耐烦地跟他说我不喜欢重复。
顾珩向来对我冷冷淡淡,如今更甚,他似乎已放弃与我沟通,纠结片刻,依言褪下睡裤,里头是一件灰色平角裤,前头鼓鼓囊囊,是分量极重的阴茎。
扪心自问,除去秦先生,我并没见过别人的裸体,因此当顾珩在我的命令下,把全身上下仅剩的上衣撩开,咬在嘴中时,我禁不住红了脸。
他很白,皮肤很细腻,灯光底下泛着光,两粒乳头和他此刻煞白的脸不一样,是粉色的,双腿笔直修长,覆着一层薄薄肌肉,重中之重当然是他胯间垂下的性器。
大小和秦先生有得一拼,却没有秦先生修剪阴毛的好习惯,蓬蓬地,乌云似的围住阴茎。
本想捉摸他,让他把我今日弄伤的地方找给我看,这会儿我反倒害羞起来,但不过一瞬,我就想到更好的捉摸他的方法。
我寻来刮刀丢给他,“把毛剃了,真是令人倒胃口。”
“你别太过分!”
顾珩气得直发抖,充满怒意的眸瞪着我,我享受他有活气的表情,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双手紧握成拳在身侧,半晌他才把睡裤垫在软椅,岔腿坐在上面,扶起阴茎的样子好像在自慰。
我问他:“你平时会自慰吗?”
他咬紧牙关,闭口不言,似乎又受到羞辱。
其实不难想象,几天前他还是个连“口交”都不知道的处男,那自慰这种超前的行为肯定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轻轻往他腿间吹口气,他的阴茎就不受控的立起来,他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握着刮刀的手指都泛白。
我明白这是人体正常反应,可我偏要羞辱他,轻笑道:“你硬了,怎么这么敏感啊,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觉得我快要把他欺负哭了,心理获得极大满足,这算是臣服我了吧,一个人的生杀予夺都在我手中,在众人面前温良谦让的顾珩,在我面前却是脚边一条狗。
我大发慈悲,放过他了。
直到蝉鸣阵阵,燠热夏日降临,秦先生才姗姗来迟,自然不是他本人来的,而是木生,他送来颗颗珍贵宝石。
我对着它们发怔,之后丢进百宝箱,没有再看一眼。
然而父亲却放下一颗心来,餐桌上频频为我夹菜,我的荣光又回来了,顾珩恐怕是最高兴不起来的人。
那天晚上我推开他的门,浴室内水声哗哗,我躺在他的床上,嗅着他特有的那股味道,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洗衣液,令人那样心安。
大约知道我来折磨他了,所以他洗了很久很久,我想说我今天不是来羞辱他的,我只是,只是有点寂寞。
我的房间黑漆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唯有百宝箱里的宝物们,它们像重重的枷锁,像海底吟唱的怪物,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说我小时候的趣闻。
小学汇演我独唱《茉莉花》,是我要献给母亲的,我期待了很久,叮嘱她一定要来,那时她已经搬到小院,我也不被允许踏足,我心底隐隐知道她不可能会来,但是当我站在台上,还是满怀希望地朝观众席搜寻。
母亲没来,父亲也没来,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唱完那首歌。
今夜我的心情就好像幼时的那个下午。
我等了好久,最后我拨弄了下他床头的夜灯的水晶提溜,发出清脆的声响后,离开了。
我也没有因为他的不恭而问责,当我们四人久违地聚在树下过家家时,开心不已的只有病中强撑的小垠,他看得懂我们气场不对,努力活跃气氛。
我看着顾珩,顾珩一径看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