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被刚才的话所影响,“听得太多了,我早不放在心上。简简你说我罪该万死,可是你看看,我们分明是同类人,被抛弃被唾弃,只有我们能互救。”

“别再说这些令人发笑的话,抛弃你的不是我,为什么你要折磨我?”

他笑了笑:“那么最开始抛弃你的也不是顾珩,你为什么要害他失去苏家大少爷的身份呢。你有多恨我,他就有多恨你,从前也好,现在也罢,永远如此。”

他说的话是事实,我心头没由来地跳突起来,一阵恐慌奇袭了我,令我不由分说地挣扎起来,以至于慌乱中我的手背打在他的脸颊,发出清脆“啪”地一声。

倘若你惹怒了猛兽,你能做的只有跑,然而未等我跑开,他将我扯到他怀中,压在屏风后的墙壁上,吻下来。

他咬破我的唇,狠狠吮吸出血液,我一点不怀疑他想生啖我的血肉,在舌头伸进来之际,我反咬他一口,才逃出生天。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

下唇破皮太明显,顾珩难得归家一次就被他抓包,他小题大做提着药箱来为我消毒,他不问我怎么弄的,只是说:“今天你和秦泓一起吃饭了。”

这种笃定的语气惹怒了我,我挥开他的手:“我不是犯人,你没资格监视我的生活。”

“对不起,是如意告诉我的,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

我厌倦了这种不明不白,不怀好意的关心,今天秦泓提醒了我,他对我的恨只多不少,幸好我没自作多情相信他们的鬼话。

双手撑在他的腿两侧,我靠近他,从下往上看他的眼睛:“你究竟还要玩什么把戏?”

他的睫毛忽闪两下,随后他坚定地看着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和我在一起永远地。”

开庭那天,隐隐飘雪,仆人取了条围巾给我,秦泓和我一起在陪审席听完整个审判过程,在犯罪嫌疑人被判处死刑时,我没想象中那么激动。

这里就仿佛是搭建好的舞台,结局已经被提前知晓了,演员按部就班出演正义,这不是正义的胜利,而是权力的胜利。

各大新闻媒体把林如意围得水泄不通,尽管如此,不可否认林如意拥有无与伦比的专业水平,我仰视着她。

秦泓说:“如果不是顾珩,站在这里的就是你。”

我想象了下,难免看痴了,心生向往。

“简简。”一声呼唤把我从秦泓挑拨离间的陷阱中拉出。

顾珩围着同花色的围巾站在雪地里,是要接我们去庆功宴,这是当初他们两个人约好的,我不肯去,心想我才不当电灯泡,眼下,在秦泓面前,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不得不与顾珩演出伉俪情深的模样。

这条围巾也算帮了大忙。

“阿珩。”我咬牙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