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喜闻乐见的文学才是好文学啊。”宋式玉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如果他没有笑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颇为宠爱的通房?”

我给这种玩意闹麻了:“在你入赘之前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还有啊,”我给了他一个爆栗,“谈正事!”

“好好好,”宋式玉在我脸颊旁边轻轻吻了一下,“关于如何弄死皇帝呢,我有几个想法。”

我不计较他刚才偷的香,毕竟这事他不少做:“先把在皇宫插新暗桩这事去掉,暗桩很珍贵,直接杀了皇帝一检查遗体我们就全完蛋了;再把蓄意下毒去掉,下毒也要找有动机的,毒死皇帝很简单,难的是怎么毒死他我们两个又不会被牵连。”

“那很难,先不说怎么送进毒药,再说宫道每次出入都严查的。”宋式玉在案几旁边坐下来,我坐在另一边,案几上面是两杯龙井,他说,“有什么人出入宫门,出入皇帝宫殿比较方便的?”

我和宋式玉对视一眼,这不就只有一个人吗。

“蓝道士啊?不能吧,”我苦笑,“他一下毒,那太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谁在后面示意的了。”

“慢性毒呢?”宋式玉问。

“拖不起吧,万一明天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天呢我感觉最多拖半年吧,不能多了。”我疲惫地叹了口气,“黔驴技穷了啊,还有什么办法呢”

“啊,”我一拍双手,灵光一现,“对了,宫女,还有宫女。”

“不是说不要消耗暗桩吗?”宋式玉莫名其妙。

我回想着一切信息,手忙脚乱地开始比画:“不是,是那种宫女,就是拿来炼药的那种?”

我的话语颠三倒四的,但是宋式玉居然理解了我要说什么:“你是说宫观里面养做药人的宫女?”

“对啊,皇帝不是拿她们血液和唾沫什么的……呃,入药吗?”我回想起来,竟然有些不忍心,“皇帝为了体液的药性正确还不许她们吃饭,只许吃花瓣露水活生生的人居然不让吃饭,他以为那些小姑娘都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怎么,你手能伸进那里面去?”宋式玉明显不太相信,“皇帝整个宫观只进不出,你要如何?”

“倒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把指节抵在唇珠上,沉吟片刻,“实际上福禄观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铁板蓝道士还在里头呢。”

“那你是想?”

“哦,是这样的,”我说,“我在想能不能借刀杀人,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那些进宫的女孩本身就已经够悲惨了,要是让她们杀了皇帝,那必然逃不了一死,本身就已经够惨了,我不愿意在她们身上再施加更多的苦难。

“那么就剑走偏锋吧,”我叹了口气,“你暗中指示一下蓝道士,让他把皇帝的丹方拿出来,我看看有没有药性相冲的,这样就是死于意外事故了。”

宋式玉从袖袋里拿出一张丹方递给我。

我收下来,感叹:“你其实早就想过了吧。”

宋式玉摇摇头:“本身可以选择的方法也不多,这确实是比较好的办法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在十三局有些人,看看能不能在宫女身上的熏香上面下一些手脚。”

“熏香么?”宋式玉皱眉,“能不能不通过这种方式让宫女换熏香?”

“本来是可以的,”我摇摇头,“京城本身也是时尚流通的地方,女朝官的衣冠穿戴本身也会带动风尚,以我的影响力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但是皇帝并不愿意让他的‘药材’出观门,这些东西影响不了她们。”

“只能从内部入手,”我有些惆怅,“这些宫女的衣食住行都由宫里统一安排,虽然有些冒险,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