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来就是偷情吗。”
宋式玉一想也是,叹了又叹。
于是我们正式开始筹谋如何撬开比铁板更铁板的皇宫。
这事理论上来说我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但是由于对象和地方特殊,京城又格外人多耳杂,使得这件事的操作难度上升了好几个量级。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文德帝好像真的对于权力这事没有兴趣了。他不再上朝,将几位政绩出众的官员调入中央便不再过问,一心一意地躲在宫观炼丹。
我想起夏严案时见到的帝皇,沉默而神色灰白,他正值壮年,却好像已然苍老,再不复之前的神采奕奕。
可能他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
我和宋式玉正式作为首辅和次辅登上朝堂,宋式玉继承了慕若昭的较为温和的执政策略,我则继续改革税制的筹划,朝堂又回到了慕若昭和夏严执政中期时的那种冷静。我和宋式玉谁也说不好这种平静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就只要能过一天是一天,时时刻刻关注皇帝动向,生怕他叫我们两个里面哪一个去开会,然后接到一个杀掉对方的旨意。
天哪,千万不要发生这种事。
然而这种事情确实没有发生。大家该干嘛干嘛,朝堂风气都焕然一新了,这种事情使得我们两个更加胆战心惊,生怕一不注意皇帝在后面搅风弄雨。他一日不出门,我和宋式玉在内阁连闲聊都不敢。
这事被调上来当阁员的文诗婧已经朝我吐槽过了:“天哪,在内阁吃午饭的时候话都不说一句,我们这什么内阁,我说是义庄殡葬人员估计也有人信。”
“这没办法啊,”我忧郁地说:“皇帝不在啊,我怕等下我就和宋式玉扯上什么关系然后他就怀疑我们两个有染然后宋家就九族消消乐了。”
文诗婧第一反应是不大可能,但是一想这是文德帝,好像又释然了,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做首辅妹妹真惨啊。”
何止,已经变成情妹妹了。我腹诽。
内阁除了谈政事就是搁那票拟,皇帝时不时要求大家作点诗词交上去,他这个爱好由来已久,大家都很了解,一遇到这个活动就当中场休息。内阁里面走的走,牵连的牵连,现在全是二十多年但已经有十年做官经验的年轻人,平时上朝老气横秋的,这回总算有些符合年龄的风流气了。
我和宋式玉在此期间开始筹谋着怎么把皇帝弄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事实在是有点难度做啥都避不过太监啊。
我怎么不留痕迹地进宋府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最后我伪装成陈嬷嬷的远房侄女,和她女儿做了表姐妹她女儿就是跟着我入京的小丫鬟,是叫作沈桃。这丫头常年替我看着宅邸,已经是我尚书府的管事了主要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但是这人已经在我九岁那年因为瘟疫死掉了。
我用这个名字在宋府领了一个大夫人丫鬟的职务,等于和我妈过了明路,我妈不懂我和宋式玉在搞什么鬼,但是她无条件支持我们两个的一切决定。
于是在外人看来就变成了,额,宋家大少爷有了个颇为宠爱的通房,通房是来自已经变成政敌的妹妹的奶娘的远房亲戚。
我自己听完这一大串话都绷不住了,宋式玉自己刚读完就开始笑,我估计他在外人面前装着那么一副清贵端庄的君子样,心里早就笑得山崩地裂了。
“京城就爱听这种话本故事吗。”我扶额,感觉已经看到宋式玉的未来职业赛道了,“真是够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