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在袖子里面掐自己来保持冷静,“如实回答。”
宋式玉点头,看起来居然有几分乖巧。
这张脸迷惑性还是挺强的。
“从……嗯,你在任杭州知府的时候,”我叹了口气,“那场杭州水灾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着那大概是一切一切的开始。
第十五章
宋式玉犹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老实交代了:“你去过江浙了,我就不做过多介绍了。”
“杭州水灾虽然不比湖广那次,但也算得上灾情严重吧。”他牵着我坐回那张放着盖碗的桌子边,自己在另一边坐下了,“修堤那件事情,一开始按察使司那边其实不同意。”
“因为钱拔不出来,”他就直接坦然地讲出来了,“所以我和他们打了几圈太极,直到传出来圣上要南巡他们才答应了这件事,杭州灾民才吃上饭了。”
“实际上呢?”我问。
“实际上夏严那个时候还在想着塞人进江浙,我那个时候左右掣肘,于是提拔了一个,嗯,同窗。”他苦笑,“这位同窗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入职没几天就开始收贿了。”
“很巧,是夏严的人给他行的贿。他也有样学样,朝着上面行贿,于是这钱循环一圈回到了江浙按察使手上。于是我身上留下来了一点把柄。”
“这手段真耳熟啊,”我拿起盖碗浅呷一口,“你那位同窗叫什么?”
宋式玉报了一个名字,我有印象:“他在江浙清算前就死了。”
“我用了一点小手段,在我调回京前就让他死了。”他摊手,“我赌不起,不能放着他活着。”
“怎么说?”
“他和江浙按察使互相猜忌,按察使先派人杀了他。”宋式玉接过我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但我这事没做利索,留了尾巴。”
“好了,让我猜猜吧当余兴节目,”我挑了挑眉,“你寄信挑拨双方,然后那个傻子没把信烧掉是吧。”
“是这样的。”宋式玉摊手,“于是这把柄到了夏严手上。”
“看来你挑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我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