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抬眼,望向昏幽的天空,“要下雨了,路上注意安全。”
浓云积压密布,一阵闷风刮过,卷起地面那滩蜷曲泛黄的落叶。
如果要下雨,希望是一场能洗刷一切的大雨。
慕青看着慕建同那辆车驶入坡道,这才转身回家。
“你爸呢?”顾浅坐在餐桌上,面对满地狼藉没有丝毫反应,手里又开了一瓶酒,已经灌得没有人样。
“走了。”慕青继续拿起扫把,收拾满地碎玻璃。
顾浅跌跌撞撞走过来,猝然捏住慕青的手腕,“我让你去找你爸,他人呢?”
“走了。”慕青只低头同理碎片,语气毫无波澜。她恨顾浅打她的那一巴掌,以前她们母女是很亲热的,虽说顾浅爱玩不常着家,但是却也从未和她动过手。
酒精害人,没喝酒前是人,喝了酒连鬼都不如。
她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顾浅,一阵阵不可抑制的恨意涌上心头,捏着女儿那纤伶伶的手腕,恨恨地咬牙:“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人人都说慕青像她母亲,像她美艳动人,聪明灵巧,也像她傲横嚣张,浑身是刺。
“我要怎样才叫不冷漠?”慕青半仰着面孔,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离婚因为什么你不同楚么?你一个月在家呆几天?又在外面混几天?去年慕建同应酬喝到胃出血,连夜送去急症室的时候你在哪里?在麻将桌上摸同一色?还是在ktv里转场子?”
那个寒冬夜里,救护车来时慕青甚至连睡衣都顾不上换,冻得在急诊室里簌簌发抖,面色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