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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嘛……陪我说话。”慕青勾着嗓子唤他，眼角眉梢蓄着媚气，还有些似有若无的逗弄。

计许低着头，慕青发现他换了裤子，已经不是先前被车链蹭了一腿油的那条。

他慢慢挪步过来，从口袋里掏出装袋好的两个包子，给慕青。

慕青笑着说谢谢，解开封口，刚出笼时热腾腾的潮气因密封而聚集，现下全都渗进面皮里头，湿嗒嗒得不成型。

慕青撇了下唇角，嘟囔：“这样怎么吃呀……”

计许闷声不响，从她手里接过包子，隔着袋子将表层的面皮一圈圈撕下来，露出里头一层白蓬蓬的薄面，递给她。

咬一口，唇齿间溢满肉馅汁浆的香气。慕青抬眼，冲他满足地笑起来。

计许倚在一旁床头矮柱边，乌浓的眸子凝视着她，从眼底聚起笑意。

朝日过梢头，金芒弥漫。

此前十几年，慕青都未曾见过如此纯粹的目光，虔诚的，静淡的，不附任何杂念。

是一双，只能看见她的眼睛。

计许将剥脱剩余的包子皮塞进嘴里，又从口袋掏出张撕得整整齐齐的纸片，上面早就写好字。

【等下下周，我带你去县里吃麦当劳。】

慕青笑着问，为什么要到下下周。又拽着他的衣角，往下扯，计许顺势坐在她床沿，与她面对面。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纸片的反面写：【这两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