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大,面对面后两人靠得近了,隐约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轻微的热气。
照进屋内的那点儿亮,此刻也犹如覆上一层暧昧滤镜,在静默中若隐若现,心照不宣。
他在仔细看着我。
陶沐不知如何回应,既想干脆由着谭邹阅继续,又觉得有被他炙热的目光烧到,下意识想垂下眼躲逃。
怎么办,陶沐意识到,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了。
“谭邹阅。”他鲜少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然而这会儿打从心底只想这么叫,好确定眼前人是真实的、具体的谭邹阅,可谓是相当笨拙的方式。
谭邹阅「嗯」了一声。
几秒后,陶沐再次开口:“谭邹阅。”
“嗯。”
不问原因,不问目的,谭邹阅一遍遍耐心回应。陶沐的声音太轻,轻得像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没,他得及时接住,连带着某些未直白表达的感情一起。
唤了几声,陶沐忽而安静,黑暗中传来摩挲衣服的动静。
“怎么了?”
陶沐委委屈屈:“好像有蚊子咬我,痒。”
令陶沐感到更委屈的是,好好的气氛都被坏蚊子给破坏了。
痛诉坏蚊子的语气在谭邹阅耳朵里听来像极了撒娇,仿佛真实看见小猫咪扑不到逗猫棒反被逗猫棒欺负、垮下脸气呼呼的模样。
“哪里?”他伸手覆过去摸寻。
那只蚊子想来也是蚊界色痞,偏偏咬到陶沐膝盖上方几寸的大腿内侧,那片最敏感暗昧的软肉上。
谭邹阅的手从宽松的短睡裤下摆探入,找到后,用指尖打着圈地一下下轻挠。
痒意逐渐四溢,泛滥至小腹、喉咙、心头,高热从每个点散开,愈发叫人难耐……
陶沐呼吸加重,用最后一丝清醒反手按住谭邹阅,干哑着说:“好了,不痒了。”
“好了?”
真的好了吗?陶沐也问自己。
陶沐深吸一口气,猜测或许是自己与谭邹阅距离过近,被掠走太多氧气,导致脑袋沉闷搞错了答案。
很快,他又迷糊地推翻几秒钟前说过的话,小声答:“没好。”
S城骗子窝楼下的臭豆腐好吃,布丁奶茶也很好喝,可陶沐的零花钱不多,想吃就得每个月从少之又少的基本工资里分出一小部分。为了喜欢的东西,他平日里节省得心甘情愿。
如今面对谭邹阅这个「更喜欢」,陶沐计算不出需要节省多少,只知道程度是愿意无限量给予与付出。
正如此刻,倘若谭邹阅下一句话提出他最喜欢做的那些事情,陶沐想,自己会答应,不用拿裸照威胁的那种自愿答应。
可是谭邹阅没有提。
青涩的桃子摸熟了,揉透了,熟得即将要流出汁水了,谭邹阅没有要吃的意思。
吃桃子的不急急桃子。陶沐叹气,Tan也太笨,当初一个劲儿地找他要裸照打飞机,现在就在面前了,天时地利桃和,怎么不学学那时候的厚脸皮。
他莫名有些说不出的生气,瘪着嘴挪开谭邹阅的手,闷声说:“不痒了。”说完便要翻回身去。
结果谭邹阅大手一拉,把他给拽了回来。
“哎”惯性所致,陶沐几乎贴到谭邹阅身上,然后感觉腹部抵到个什么硬烫东西。
刚才想了许多幼桃不宜的陶沐,立刻犯了怂,“你、你……”
谭邹阅无声笑了,把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沉声问:“陶沐,我帮了你,你不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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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饱看黄片的骗子,陶沐哪里会不知晓那硬东西是什么。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谭邹阅的鸡鸡怎么这么快就起立,该高兴谭邹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