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揍一拳了。

然而傅霆州越生气,陆珩就越愉悦。他一夜没睡,但丝毫不见疲色,反而神采飞扬,眼角眉梢是压抑不住的昂扬。

五凤楼上传来鼓声,百官按照次序,依次步入掖门。众人停在金水桥之南,现在没有人敢动了,傅霆州也不再盯着陆珩。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端正仪态,等候圣驾。

前方传来鞭鸣,文武官员分别过桥,位列东西两班。他们又等了一,钟鼓司奏乐,皇帝到达奉天门,落座御座。再次鸣鞭后,鸿胪寺长长的唱喏声响起“入班。”

陆珩随着众人走入御道,对上方掩映在重重伞盖、团扇之下的明黄色人影行拜叩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后,早朝才算真正始。鸿胪寺照例禀报谢恩的官员,皇帝懒得一一觐见,打发官员自行去午门外行礼。随即边关奏报,如今到了年末,需要提防边患,通政司念了边关奏本,皇帝如往常一般警醒了一通后,便到了早朝紧要的部分。

朝参官奏事。才是上朝真正的重戏。

今日奏事格外压抑,吏部在奏朝贺的事,众臣虽然听着,但目光不断朝陆珩的方向游移。等吏部官员奏罢,陆珩出列,说道“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