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之后呢火头军怎么会穿行莫贺延碛,又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箭术。”她慢悠悠蹲在他身前,仰着一张憔悴又动人的面靥,“是骑兵,还是弩手,重骑兵”

他颇有些无奈,不看眼前人,移开自己的目光“是轻兵营中的弓骑手。”

“平素都做些什么”

“闲时筑堡挖井,垦田打猎,战时提刀挎箭,上阵杀敌。”

她亦是第一次了解李渭,缠着他“大爷,你跟我讲讲军里,讲讲我爹爹,讲讲你。”

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手背在她额头一试,低热绵绵,见她双靥通红,眼睑发青“还难受么我带你去透透气。”

春天点点头。

李渭吹哨唤来追雷,追雷听见主人传唤,一路小跑而来,春天的枣红马也乐颠颠跟在其后。

李渭翻身上马,在马上向春天伸出手。

她浑身绵软无力,哪里能自己骑行,略一思量,将自己的手放在李渭手心,被他抓住手腕略一施力,安放在自己身前。

枣红马疑惑的看着两人并一骑,带着追雷远去,将它抛在原地。它跟着追雷奔了几步,见自己主人毫无回头之意,落寞的折回木屋,趴在地上吃草。

往日她昏昏沉沉,并不觉有一丝异样,此时两人在马上,衣料摩挲,春天只觉李渭胸膛广阔,肌骨坚硬,显得她娇小又羸弱,又被成年男子浓郁的气息酽酽笼住,只熏得面红耳赤。

“坐好了,我们去打点水。”男人醇厚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熨帖的体温贴着她的后背,带着胸腔的震动,绵绵传入她的身体。

春天强装镇定,只觉头晕目眩,一声不吭,勉力揪着追雷鬃毛。

片刻之后,李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