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哪儿来的银子买什么劳什子荒山?”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瞧着,那铁矿,定是晏哥哥!”

祁照月咬碎银牙,眼中淬毒:“是他!是他为了抬举那贱人,特意买来作戏给天下人看的!”

喜姑见她几近魔怔,忙躬身劝道:“殿下,冷静些。”

“无论如何,圣旨已下,姓凌那人县主的身份,是板上钉钉,无可变更。”

她声音压低,微微一顿,小心翼翼觑着祁照月的脸色。

“另外,奴婢还听说一事。”

“南洲太子,不日便要抵京了……”

“南洲太子?”祁照月嗤笑,满不在乎一甩帕子,“他来便来,本宫怕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是还有长安么。”

喜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难掩的凝重。

“殿下……奴婢听闻,程皇后昨日,召见了程侯。”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亲上加亲……”

“让程小侯爷,尚了长安公主。”

第217章 落入本宫手心

“程及玉?”祁照月双目陡然睁大。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皇嫂真是敢想!”

“殿下!”喜姑见她压根没抓到重点,急急提醒。

“若长安公主的驸马当真定了程小侯爷,那南洲和亲的人选……”

“便只剩下您了啊!”

祁照月如遭雷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如此!

程皇后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指尖冰凉。

自家的亲侄,若日后祁长安不喜这门婚事,说退便退了。

既能安抚程家,又不伤皇家颜面,更不会折损长安名声。

换作旁的青年才俊,哪有这般好说话?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本宫绝不嫁去南洲!”

祁照月胸口怒气翻涌,几乎要炸开,猛地转头盯住喜姑。

“本宫上回让你办的事呢!”

她咬牙切齿,眼中淬着毒火:“那个姓凌的!怎么还没死!”

喜姑心头一跳,慌忙朝祁照月递了个急切的眼色,示意她噤声。

旋即,她转向殿内一众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退下。”

殿门“吱呀”一声沉沉阖上。

殿内光线骤暗。

喜姑这才敢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

“殿下,上回……长安公主江边遇险那事,便是奴婢安排的。”

“什么?”

祁照月霍然转头:“你……”

喜姑急忙摆手,示意她莫要声张。

“原是想将那姓凌的贱婢了结。”

“谁曾想,长安公主竟也在那辆马车上,还带了禁卫。”

“让那姓凌的狐媚子逃过一劫。”

喜姑额角渗汗,心有余悸。

“奴婢们费尽心力,才扫净手尾,没让人查到揽月宫头上。”

她顿了顿,语气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