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官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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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春雨迷蒙。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渡口,也阴雨连绵。
天色昏黑晦暗,泼墨一般,不见一丝天光,人离开几步远,连人影都看不清。
官道浸泡在雨水中,泥泞不堪,马走起来很吃力,没法疾走,下马步行,长靴踩下去,半天抬不起脚。
范德方掀开车帘往外看,皱了皱眉。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
他朝队伍前方看去。
骑马走在前面的人也正好回头看他,竹篾斗笠下一张鲜妍的脸,“四哥,董六说前面再走十里路就是驿站。”
队伍里的人都听到谢蝉这句话,打起精神继续冒雨赶路,走了大约十多里路,前方果然有座驿站,众人欢喜地上前叩门。
他们人多势众,驿站的小吏不敢应门。
谢蝉下马,示意其他人后退,拿着文书走上前,“劳驾,我们是过路的行商,要进京去,只借个地方避雨,粮食我们自己备了。”
小吏透过门缝打量她几眼,听她口音不是本地人,这才拉开门,检查文书,让他们进院避雨。
护卫架起炉子煮姜汤,把马匹牵去马厩喝水。
范德方被人抬进屋,仰头环顾一圈,“这些驿站几乎都空了,马吃的草料也没剩多少。他们刚才不敢开门,怕我们是来抢口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