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姚玉娘就被姚父下令关了起来。
父亲向来疼爱她,她哭,她闹,父亲不为所动,她还听见父亲吩咐母亲,不许她再见任何外人,而且要对外宣布,她生了重病,只能待在内院养病。
姚玉娘想起父亲下令处决她身边所有丫鬟时的冷酷无情,不寒而栗,抬头看一眼窗外。
院墙割出来一片小小的天空,阴云沉沉笼罩。
她不想被当成疯子幽禁一辈子!
姚玉娘搂住姚夫人,失声痛哭。
按例,姚父殿试结束后才能回府,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得想办法让姚夫人心软,放她出去!
*
宫墙连绵,雨丝纷飞。
滴漏中的水从满满一壶到越来越浅,水声滴滴答答。
翰林学士背着
手,俯视阶下。
士子们低着头奋笔疾书,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响整齐有力。
翰林学士环顾一圈,目光落到角落里一个人身上。
在场士子都是通过省试的贡士,没有被黜落的可能,不像省试那样紧张忐忑,等考试结束评定名次就代表他们可以直接授官,鲤鱼化龙,近在咫尺。即使他们努力表现得谦逊淡然,还是掩不住激动雀跃,连不愁前途、世家出身的贡士眉宇间都有几分得意。
这其中,唯有角落里那个人神情从容,举止沉静。仿佛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殿试似的,因而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翰林学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谢嘉琅肩背笔直,专注地书写,没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