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病了。

谢蝉不等谢嘉琅指责自己的瞒骗,先数落他道:"哥哥,你一定是劳累过度才会生病,我这些天走到哪里都能听见百姓在议论你,你做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天天熬到半夜才睡?"

她看向青阳。

青阳摇头作无辜状:"我劝公子早点休息,公子不听我的。"

谢蝉虚张声势,"你生着病,别操心我的事了,好好养病为重。",谢嘉琅脸色暗沉。

谢蝉眼珠一转,声音软下来,道:"今天可是过节,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过节。"

青阳在一旁拼命点头,帮着说好话:"公子,别性气了,大过节的,九娘这一路过来,人都累瘦了。"

谢蝉点头,看着谢嘉琅:"哥哥也瘦了。"?

青阳啧啧几声,道:"能不瘦吗?县衙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都得公子亲自过问,具衙的太门一打开,那些找不到地方告状的百姓全都过来了,东家西家吵架的事情也要闹到公堂,公子休沐日都不能休息!"

谢蝉叹口气,"哥哥得补补,正好,我带了些温补的药,叫人拿去炖汤,青阳,你也喝几碗,我看你也瘦了。"

青阳摸摸下巴,哩嘿傻笑着点头,"九娘最好了。"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扯起家常,妄图把谢蝉偷偷跟来平州城的事情揭过去。

谢嘉琅眉心直跳。

两人不管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谢蝉带了仆从过来,都在院子里抬箱笼,她站在门前,指挥他

们业归置东西。

一转眼,院子点起灯笼,说话声,走动声,门扇开启关闭的声音,很热闹,满是鲜活人气。

不一会儿,谢蝉要仆从都去休息,自己捧着进城时买的社糕社酒进屋,摆在谢嘉琅跟前。

"哥哥,既然是过节,还是应应景吧。"

谢蝉夹了一块社糕,盛在碟子里,递到谢嘉琅跟前。

她声音沙哑,眉宇间掩不住的疲倦之色。

谢嘉琅凝视她许久,垂眸,接过社糕。

她简直胡闹。

而他,明知不该,却无法抑制心底的欢喜,纵容自己沉沦。

谢蝉也坐下吃社糕,喝了几杯社酒,算是过了节,怕谢嘉琅又要说她,端走案桌,溜之大吉:"哥哥,你早点睡,我也去睡了。"

三堂的房屋都没收拾,她随便挑一间西厢的屋子,铺盖一铺,躺倒就睡,行走在外常常要露宿,她已经习惯了。

谢嘉琅没有睡。

他睡不沉,刚睡一会儿就睁开眼睛,看着映在窗上的灯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半梦半醒中,西厢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谢嘉琅没睡熟,睁眸,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快步赶到西厢房门前,推开门。

房中黑漆漆的,谢蝉站在床前,听见门响,朝他看过来,长发披散,只穿着里衣,衣襟散开着,黑暗中,皮肤散发着雪一样的光泽,光着的双足白得耀眼。

谢嘉琅挪开视线:"'怎么了?""

谢蝉抖了一下,"没事,就是刚才好像有什么爬过我的脚了。

西厢的屋子没有收拾,房梁和桌椅上都落满灰尘,她说着话,呛了一下,直咳嗽。

谢嘉琅沉黑大

他没有带家着,来平州城后又一直很忙,随不上整理房全,只打扫了两间屋子。他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