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和舅太太也来了,守着夫人,夫人才好了点。"

"各房来吊唁,商量六爷的身后事,整理六爷留下的铺子、田地、房契,吵了起来,已经吵了好几天了!"

谢蝉揉揉眉心,她走之前留了管事料理这些事,"为什么吵?已经分家了,还有什么吵的?"

伙计顿住,抬眼看着谢蝉"九娘,那些铺子都记在你名下,六爷之前说,那些都是留给你的……族里不同意……"

谢蝉脚步停下,眼泪夺眶而出。

阿爹曾说,要给她准备好多好多的嫁妆。那样的话,她以后嫁了人,不用受气。

她不想要很多的嫁妆,她只想要阿爹。

"族里还说,咱们六房分到的田地是族产,现在六爷没了,应该还给族里,还有说九娘和十二郎年纪小,产业会被人骗走,铺子都该交给族里管,等十二郎长大,再让十二郎接手……老夫人也说,让大爷和二爷帮着照管.……"

谢六爷没了,谢嘉琅远在京师,族中人意识到六房的产业要落到谢蝉和谢嘉义这对姐弟手里,就像闻到死气的秃鹫,全都了上来,想夺一块肉吃。

谢大爷当然不答应,大房、二房都在呢,怎么也轮不到族里人插手,族里人便指责说谢大爷想侵香六房产业,谢大爷焦头烂额。

伙计这些天都快急死了,天天盼着谢蝉早点回来。

谢蝉扶着父亲的棺木,"先送阿爹回家。"

棺木送回谢府,家里已经接到消息,谢嘉义搀扶着周氏出来,周氏扑到棺木上,大哭不止,五夫人、周舅母也在一边哭。

周氏越哭越伤心,动了胎气,谢蝉擦了眼泪,吩咐

仆妇扶周氏回房休息,叫来进宝,要他去各家送口信。

她回房梳洗,束起长发,换上粗麻布孝服,为谢六爷守灵。

很快,各家得知谢蝉回来了,亲自过来吊唁。

管事高声报出各家名号,范家的,孟家的,余家的……..

每家派出的都是管外面庶务的公子。

谢蝉和他们见礼,他们一个接一个敬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