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卖行驶,谢嘉琅被传召到李恒跟前,张鸿也在,两人都眉头紧皱,面色带着焦急。

李恒吩咐"路上不要驻跸了,加快行程,直接回宫。"

谢嘉琅应是。

皇后告诉皇上了。

李恒神色焦灼,命队伍继续,骑着马,发出一道道指令,派出的都是亲信,隔一会儿掀开凤驾车帘往里看。

他是君王,是皇后的丈夫,关心照顾皇后的人应该是他。

谢嘉琅处理好公务,找到女官,取出几味药给她"药都齐了,可以按着黄太医的药方煎药。"

女官惊讶地问"侍郎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药?""

谢嘉琅轻描淡写地道"在驻跸之地附近的行宫找到的,行宫库房里有些陈年的药草,未记录在册,仔细找了找,凑齐了两副,没有惊动任何人。请皇后尽快服药,以免耽误病情。"

女官干恩万谢。

谢嘉琅接着忙碌,一双眸子爬满红血丝。

他这几天忙完正事就在找药,几乎没合过眼。

现在,他已尽到自己的职责,不该再为之分心了。

回京后,谢嘉琅病倒在床,无法上朝,告了几天假。

病中,他时而发冷,时而发热,脑子烧得一片模糊。几天之后,病势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同僚多天不见他,过来看望,看到他躺在床上,唇色乌青,吓得不轻,赶坚上奏。

李恒派太医来看谢嘉琅,嘱咐他好好养病。

言旨的太监走了一趟,第二天更多的人来探望谢嘉琅,送了不少药。

第三天,皇后宫中的太监和女官也来了,皇后向来如此,诸大臣患病,她都会派人送药关怀。

谢嘉琅面色苍白,强撑着坐起身。

女官笑道"大人

在病中,就不要起身了。皇后娘娘特意吩咐的,病人为重,不必拘礼。"

谢嘉琅还是坚持行了礼,谢恩。

女官无奈。

谢嘉琅病好后,接着去官署轮值,宫中的气氛变了很多,宫人走路都带风。

这天他在衙署吃饭,听见几个宫人议论,皇上和皇后和好了,几乎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姚贵妃吃醋,闹了一回,皇上还是天天去椒房殿。

谢嘉琅吃完饭,回到桌案前批阅公文。

他不知道皇后的眼疾治好了没有,宴会上皇上总是和皇后在一起,似乎是在配合皇后掩饰眼疾。但是皇后言笑如常,看着应该是治好7。

不久后,谢嘉琅应尚书的要求去寺中抄写一卷残经。

大殿外下着蒙蒙细雨,远山苍翠,佛塔鑫立在湿潇泠的雨丝中,古朴素静。

谢喜琅手执青笔在纸笺上书写经文。

长廊外传来脚步声,一角郁金裙角掠过他的眼帘。

"谢侍郎。"女子的声音响起。

谢喜琅专注沉静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眸中是经文,笔下是经文,心里黑t念的也是经文,耳边回荡着内殿憎侣们庄严肃穆的诵经声……然而那一角郁金裙角鲜艳明亮,散发着夺目的光泽。

他放下笔,起身,走到大殿外,朝来人行礼"皇后娘娘。"

谢蝉走近几步,示意宫女太监退到长廊另一头去,叹一口气,道"今天要为难谢大人了……公主这些时日为谢大人茶饭不思,本宫不忍看她再这么下去,只能代她来问谢大人几个问题,谢大人放心,只此一次。"

谢嘉琅立在雨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