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有洪水。

她的信总是很热闹,不经意间提到很多人。不像他的信。

即使他尽量写了很多事,依旧是一封单调冷清的信。

谢喜嘉琅合上信,打开谢六爷的信。

谢六爷的信很短,问他缺不缺钱,缺钱了托人给他送,然后写又有谁给谢蝉做媒,又有哪家郎君上门求亲,自己拿不定主意,等他回

江州以后和他商量。

谢嘉琅掩上信。北风敲打着窗户。他垂眸看书,胸口沉沉的发闷。

在江州时,他隐隐感觉到这一点,以为离开江州后或许会不一样……可是,还是一样的,即使在离江州千里之遥的京师,他依然会因为谢蝉和别人的亲近而感到淡淡的不悦。

像是有什么压在心头上,让他阅闻不舒。

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只是他很少在家住,总是谢

蝉来找他,没有外人,他感觉不到差异。一旦回到家中,那种感觉就时不时地翻涌上来。

十一娘也是他的妹妹,他不在乎十一娘和谁亲近。

看到谢蝉和谢嘉文谈笑,他心头微微发涩。

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兄长?

谢嘉琅闭一闭眼睛,收起信,翻开书卷,凝神细看。

第58章

李恒从一场血肉横飞、尸骸枕籍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汗水,心脏突突直跳。

宫门紧闭着,殿内空荡荡的,一道惊慌恐惧的喘息声在整座内殿回响盘旋。

李恒呆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发出那道声音的人竟是他自己。

鱼游沸釜,燕处危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