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去?"
谢嘉琅左手执卷,背对着谢蝉,强忍不适,摇摇头,袖中的右手还在痉挛。
她今天应该开开心心地和文家小娘子一起玩耍。
小娘子的脚步声远去,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轧过青石板。
院门刚刚合上,砰的一声,书卷从谢嘉琅的手掌跌落下来。
青阳赶忙冲进屋,搀扶他躺下,他吃了药,昏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谢嘉琅身体僵直,一动不能动,目光落在半敞的窗前,柿子树翠绿的叶片上浮动着明亮的日光。
天色还早,谢蝉应该正和文宜娘看杂剧。
房里有沙沙的笔尖摩擦纸张的轻响。
谢嘉琅眸光转动,循声看去。
道身影盘腿坐在席子上,侧对着他,伏在案前写字,发鬓漆黑如墨,娇红丝绦垂至腰间,卷翘的眼睫上金色微光闪烁。
谢嘉琅怔了怔。
谢蝉察觉到他的注视,撒开笔,挪到床榻前。"哥哥。"她绞了张帕子,轻轻地为谢嘉琅擦拭汗湿的两颊,"你哪里难受?"
谢嘉琅眉头皱着:"青阳叫你回来的?"
谢蝉摇摇头,"我自己回来的。"
青阳什么都没说,谢嘉琅也掩饰得很好,她没有发现异常,不过逛了一会儿庆典,突然反应过来,谢嘉琅既然答应过今天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会做到,不会因为要写一篇文章让她失望。
他肯定是病了。
只有这个他无法控制。
谢嘉琅笑了一下:"我没事,你去玩吧。
谢蝉还是摇头,"哥哥不在,我不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