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操持中馈,孝敬老的,照顾小的,一年到头没有闲工夫,三娘要嫁去知州家,以后我们家有了官宦亲家,我不给他们做脸,那才是糊涂!几家铺子罢了,你做叔叔的,和你侄女置气?”

谢六爷早就走远了。

二夫人见母子俩闹成这样,进屋去看,老夫人捂着心口不住地嚷疼,二夫人唬了一跳,一叠声叫人赶紧去请大夫。

老夫人病倒在床。

谢大爷和谢二爷找到谢六爷,拉着他去给老夫人赔罪。

老夫人背对着儿子,不肯转头看他。

谢六爷跪下磕头:“娘,儿子错了,娘,您别气坏了身子。”

当天,谢六爷把所有账册、钥匙都交了出去。

郭管事检查了一遍,讪笑着问:“六爷,大师傅徒弟画的新鲜花样子的粉本都在这里吗?”

谢六爷冷笑着指了指一口大匣子。

郭管事打开匣子,里面是厚厚几摞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