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灿吸着奶茶,“能做对就是最酷的好吗?考试又不比谁做的快。”
窗外传来除草机的轰隆噪音,监考老?师走过去关了窗户。
明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考试都能碰上?除草。
考场内有人开始焦躁起来,题目难度大,没思路,窗外还有除草机干扰。
突然改变做题技巧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况且这次的卷子很难。
她深呼一口?气,攥着笔,把草稿纸翻页,在空白处开始演算。
再慢一点。
每做完一道题,她都会强迫自己停下?来检查,就像在暴风雨中小心翼翼地搭建一座纸牌屋。
明厘强压下?心中的急躁,进入状态后,觉得好多了。
一道一道做过去,信心也随之增长。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所向披靡。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直到考试铃声突兀响起,明厘慌了下?。
她没做完。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监考老?师把卷子从她桌子上?拿走,最后一道题的那个?小问,是一片空白的。
刺眼?的空白。
她静坐在考场的座位上?,心里像是被人破了盆冷水。
那是一道5分的题目。
走出考场时,她心脏狂跳。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冒险,她还是有点难过。
要想补上?这5分的大窟窿,其他科目得保证零失误才行。
但?别人能给她反超的机会吗?
他们能有这么低级的失误吗?
不甘、懊恼……种种复杂的情绪海啸般铺天盖地把她从头淹到尾。
恰好,隔壁考场的吴言走出来,她看到旁边同学笑着上?前勾住他脖子,问他考得怎么样。
吴言应该没说话?,只笑着点了点头。
像是胜券在握。
明厘心中一沉,果然,该考好的人依旧考得很好。
好巧不巧,吃饭的时候又偶遇了游灿和贺鸣飞。
明厘和闻棠排在他们后面,听到贺鸣飞问。
“灿哥,考得怎么样?”
游灿把手机揣进兜里,自信一如既往:“挺好的。”
转头就对上?了明厘死气沉沉的脸。
他明显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没什么精神。”
明厘上?前点了菜,端着盘子往人群中走,“物理没做完,考砸了。”
游灿瞬间?闭了嘴。
他本?想安慰几句“还没出成绩先别下?定论,说不定前面正确率很高啊”之类的,但?看着她精神萎靡,就没敢再提。
好消息是,艺术节那次模模糊糊的谈话?,像是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回到那种坦坦荡荡的、阳光之下?的纯友谊。
他依旧是那个?懒散开朗的火火,她也依旧是嘴笨爱呛人的小明。
这几天,他们四人小组总能偶遇,基本?上?每次都拼桌。
游灿仗着腿长跑得快,打了一大份好评的红烧肉,放到桌上?一起吃。
还好有贺鸣飞这个?活宝,又吹又捧,几句话?就把考试给揭过去了。
明厘确实有点丧,但?这股低落情绪在下?午的数学开考前就被她自我消化掉了。
砸一门物理就够惨了,后面的科目如果再出问题,她就真该怀疑自己了。
考完两天,回到班里,很多人都在忙着推桌子拉凳子。
明厘忽然想起在一班时,每每考完试,凌越就会站在讲台上?,指挥大家?打扫卫生,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
明厘心里还装着班长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