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厘语气淡淡,开门见山:“你是想说游灿吗?确实见到了。”
“你俩啥时候开始谈?”
“别这样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没那么简单。”
“怎么,你害怕李富国把你逮住啊?”
“我要是怕他,早就找个?借口?挪回一班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冷意。
“那你有什么好顾忌的,喜欢就谈呗。”
明厘觉得,她和南希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承认,南希的想法洒脱,也承认享受当下?会活得很快乐。
但?她们毕竟不一样。
有时候明厘在想,她大脑大概真的是单线程,只能同时处理一件麻烦事,多个?麻烦堆在一起就会混乱。
必须得揪出毛线团的那根线,一点点捋得整整齐齐才能安心。
下?面的节目大多都是吉他弹唱和诗朗诵,她翻出包里的英语单词小本?,打算再背一个?小时。
下?周月考,她必须要考个?好成绩来为?自己证道。
高二的课堂难度更大,知识点难度大,她不确定自己以往的学习方法是否需要调整。
这段时间?忙着班里的事,又要分心思给游灿,当意外太多,常规被打破,只有一次次稳步上?升的成绩能让她安心。
考试之前,李富国单独又找她,表面上?鼓励,实际上?阴阳怪气。
他的意思是:身为?班长,如果不拿第一,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虽然你数学不错,但?高考又不止考数学,其他科必要也要好,你看咱们班的吴言同学,人家?是物理竞赛生,每次考试都能做到……”
“知道了。”明厘的声音像一把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李富国的话?头。
她说:“老?师,您说的对,吴言同学确实很厉害,但?这次我会考第一。”
她说这话?时既没有抬高音量,也没有吊儿郎当嘲讽,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但?这话?说得狂妄。
李富国几乎是立刻就拉下?脸,嘴角沉了下?去。
而?明厘还礼貌地和老?师说了再见,离开办公室。
她背影挺得笔直,衣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面无声的旗帜。
她并非夸下?海口?,考第一这种事谁也没法保证。
就算是游灿
好吧,游灿估计能行。
她只想找个?借口?激励自己,跳出这段时间?的空虚迷茫,尽快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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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铃声打响,明厘第一时间?翻过卷子,花两秒钟查看试卷印刷是否无误。
这场考的是物理,她最不擅长的一科。
前面同学把头伏得很低,脊背完成弧线。周围人都在奋笔疾书,考场内安静肃穆,只剩落笔沙沙声和凳子晃动的杂音。
她盯着卷头的“物理”两个?字,思绪忽然飘了下?。
肯德基的软皮沙发上?,桌面放着两杯珍珠奶茶,游灿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物理上?的大问题。
“你做题太快了。”
明厘不懂:“做太快了说明我思路清晰,反应快。”
游灿放下?卷子,耐心地说:“你这样说也没问题,但?你看19题,跟前面第6题一个?类型,第6题你都能做对,19题就稍微加了个?条件,按说不该不会做啊。”
他接着说:“我刚刚说你做太快了,其实就是有点急功近利,太想做完了。看两秒觉得不会,果断放弃,这题就白扔了。”
明厘沉默了,对待物理,她崇尚猪突猛进。
就是因为?物理稍微弱势,她在考试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