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半跪在她面前,先抽了两张纸巾让她摁在擦伤处止血,然后握住她的脚,右手轻轻按着关节处,“这里疼吗?”

“一点点,不是特别疼。”

“是里面疼,还是皮肤外面的擦伤疼?”

“都有一点。”

他换了一个位置,指腹稍稍用力,“这里呢?”

程挽月差点叫出声,但忍住了,她咬着唇摇了摇头,连话都说不出。卿杭见状,起身去找药,家里只有一瓶消肿止痛的气雾剂,他又打开抽屉翻找创可贴和消毒用的碘伏。

太阳已经晒到电视柜旁边了,程挽月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我好热,你把空调打开。”

“外面没有空调,只有房间里有,”卿杭也出汗了,“你忍几分钟,我帮你简单处理完之后还是得去趟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鼻尖眼角都泛着红,“那你先帮我把东西捡回来。”

卿杭利落地处理完伤口,拿了个空杯子把茶几上那杯白开水兑凉递给她之后才去走廊,一件一件捡起地上散落的口红、包、耳机、钥匙,还有那双高跟鞋。

“手机好像不能用了。”

程挽月在碎成渣的屏幕上点了两下,确实没什么反应,“那你……再帮我叫辆车?网约车方便,自己在路边打车要等很久。”

她低着头看脚踝,“我会不会瘸了呀?”

“不会。”

“那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吧,万一瘸了怎么办?”

“现在就去医院,”卿杭转身找钥匙,“先不要穿高跟鞋,避免二次扭伤。”

“……可是我不想穿那双不合脚的拖鞋。”

家里的拖鞋都是男款,上次她来吃饭,周恒给她和孟琪找了两双一次性拖鞋,穿完就扔了。

暂时也没有其它的鞋能给她穿,卿杭抿唇,沉默地在她面前蹲下去。

程挽月坐着没动,“卿杭,这样我会走光的。”

她穿的是裙子。

卿杭转过身,像刚才那样弯腰抱起她,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轻盈的裙摆被风带起,露出了里面那件黑色的打底裤。

她用手压住裙摆的同时,卿杭别开眼,短暂思索几秒钟后抱着她进了卧室。

“怎么了?”她面露疑惑。

他没说话,关上房门,打开空调,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放在床尾。

程挽月一根手指勾着衬衫的衣领,拎起来抖了抖,她盯着手里衬衣看了一会儿,又偏头看向卿杭,他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把衣柜翻乱了,在背对着她整理衣柜。

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一只手摸到侧腰的拉链。

那件衬衫不是当季的,本来被压在最下面,卿杭简单整理好衣柜,转过身准备拿手机先叫车,床上的画面被他猝不及防地收入眼底,他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卧室是深色系的窗帘,床单和薄被也都是灰色的,自然光罩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皮肤白皙,浅色内衣裹着丰盈柔软的胸乳,中间的沟壑很深,她低头时项链上的珍珠吊坠陷了进去,空调凉风吹动她的发丝,卿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珍珠是怎么从乳肉间滑出来的。

她毫无察觉,低头一颗一颗解着衬衣上的扣子,解完最后一颗后才拿起来穿。

沾了油渍的裙子堆在她脚边,下面那条打底裤也被脱掉了,衬衣衣摆遮不住那两条细长的腿。

凉风吹到床尾,她白嫩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双腿也稍稍收拢。

第三颗扣眼太紧了,她一只手不方便,紧实的马甲线还露在空气里,楼上突然传来拖动椅子的响声,卿杭才猛地回过神。

这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