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他不敢面对的,不敢提起的就这样被撕破开来。

不管心里如何厌恶作呕,自己身体生理反应却不能控制,欲望就被轻易地撩拨起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卫安怀难以面对这样的自己,在仇敌的身下被她亵玩,不受控制地露出丑态,给卫安怀造成了另一层打击。

“我把你掳来北越可不是让你做客的,你逃避不了的,我的莲慈。”沈云之神情逐渐邪谲,语气专横,夹带着恶欲的丑恶一面翻涌上来,誓将她的囚徒拆吞入腹。

“你就是个畜生。”卫安怀悲怆,声音虚弱无力。

“千般辱骂也改变不了你注定的结局,你只会是我的,永远。”沈云之放开他,唤小厮进来为他更衣。

突然,卫安怀起身往床柱撞去,沈云之冷眼看着,看着他仅挪动了一寸便重新跌回床间,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在剧痛之下转为死灰,冷汗如雨而下,看着他捂住脑袋哀嚎不止。

几息之后,她抱紧他,输入温和的内力,掰开嘴强行喂了两颗补气丸,看着怀中昏厥过去的人儿,她深感烦恼,第三次寻死了,就该让你吃点教训,这人太过清正了,历经了太多的坎坷艰难却不愿就此沉沦于难堪污秽的境地里,宁愿一死,也绝不肯屈从她。

第30章 | 0030 第30章春宵前夜

卫安怀攥紧了身上轻柔的红衣,鲜艳的颜色与被褥融为一体,他阴沉沉地盯着帐顶的比翼鸟,垂泪的红烛揭示着夜幕的降临。

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知道他会再度醒来,他心存死志,但却受制于身上的邪门东西无法寻死,他撞柱想让她投鼠忌器,最好让自己因剧痛而病倒,却终究失算了。

沈云之到底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种手段他闻所未闻,卫安怀看着自己的左手,几天前他屡次试过,间断地想象着割腕,发现寻死的念头越强烈,痛苦就越剧烈,这是人能所使出来的手段吗?简直匪夷所思。

卫安怀喉间起了痒意,抑住不住咳嗽了起来。守在床前的一尘惊喜地撩起床帘,对外喊道:“公子醒了,快端杯水来。”繁花赶紧倒水端进里间,呈给公子。

卫安怀边以手虚掩唇舌,咳个不停,边用手推开茶杯。一尘心思伶俐,猜到因由,他看见公子的嘴起了干皮,心中有些不忍,出声道:“公子,这是清水。”

“她呢?”卫安怀望着杯中透明的液体,没有饮,非常之时,他不信任他们。

“侯爷在前院,一会就过来。”繁花谨慎地回答。

“下去吧。”声音越发喑哑。

繁花这几天见公子和侯爷见面几乎是针尖对麦芒,知晓公子就不是个软面团,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就没有再劝,把水端出去了,独独一尘不离半步。

卫安怀没有理他,他倚在床沿,等待着沈云之前来,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运,一场不可避免的劫。

等沈云之回到栖子堂的时候,这一幕几乎让她心颤。

风华绝代的青年独倚于一片绯红之中,怨恨,痛苦缭绕着他,极其苍白的面颊和干裂的薄唇,显得他更脆弱了,如雪晶冰雕,即将碎裂开来,化为人间一池留不住的微波。唯独那双眼,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仇视厌恶几乎化为实质,支撑着他忍耐一切苦厄。

我好像更钟爱他了,沈云之如此想着,大抵寻遍这无尽星海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般合我心意的人了,易碎糅杂着坚忍,冷傲至极却不目下无尘,还常怀悲悯济民之心。

随着沈云之步步逼近,卫安怀身上的肌肉寸寸僵硬,他攥紧了怀中的棉被,眼睁睁看着沈云之来到床沿,此时一尘悄悄退出去了。

沈云之看见他手上暴起的青筋,腹议,视我为洪水猛兽么,这么抗拒。

“莲慈,何至于此!容色竟如此憔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