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晃。
路荣行坐在教室里,看见胡新意和罗峰溜溜达达地从外面过去,总觉得那两人旁边少个人头。
考完之后,在大扫除的时候,4班的班花趁乱过来递了个小巧的粉色信封,路荣行没法接,也不想当众折她的面子,指了下楼梯间,示意她到那边去说话。
信封里的东西不言而喻,路荣行诚恳地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收。”
班花有点委屈,她自认为各方面都不算差,而且还有句话叫女追男隔层纱,可谁知道隔的不是什么纱,而是一块铁板。
不过路荣行不收拉倒,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到底不甘心,当着路荣行的面把情书揉了,深吸了一口气,不服输地说:“你不喜欢我,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有点话我能问一下,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路荣行长这么大,刻意留意过的女生只有两个,一个是初中的池筱曼,一个是画风清奇的刘谙。
但他非常确定,自己对这两个女生没有非分之想,见不着人的时候脑子里都不会想起这些人,倒是关捷最近跳得厉害。
前天做梦,路荣行还梦见他了,梦里关捷站在没人的教室里的窗户前面,背对着门、手插着兜,瘦长的身形套着校服,站出来的背影居然有点酷。
路荣行梦里也像是很久没见他了一样,有点想他,笑着喊了他一声。
关捷应声回过头,身体没跟着转过来,只露了半张脸,表情有点冷漠,他说:我要走了。
然后话音刚落,那扇窗户口突然倒灌进来一阵风,路荣行看见他的头发和衣服被风吹得飘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问他要走去哪里,下一秒人就原地消失了。
路荣行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只是醒来心里空得厉害,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没有人说得清楚,梦境和现实到底有没有玄学上的联系,但是在路荣行这里,现实里的关捷确实一直在“走”。
7月17号他打电话回来,一边祝路荣行生日快乐,一边宣布了他以198名的低空飞行模式,留在了体验营。
“我们换地方了,”关捷在电话那边抱怨,“这疙瘩住的太远了,旁边全是田,什么都没有,我就没给你买礼物,先欠着,回头补给你。”
路荣行不太稀罕礼物,只是很久没见他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关捷不太确定地说:“8月下旬吧,再刷一轮差不多就回。”
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这次会在外面一直辗转,被教练带着到处听讲座,直接衔接到国初的考试。
生活费方面,他出门没办卡,都是需要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李爱黎再往教练的卡上转。